山,你如果哪里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医生一一”“我好得很!“虞霁山看着她,向来温和的面容上竟显现出一丝愠怒,字音哽咽:“司隽音,你什么都不知道
司隽音皱起了眉:“虞霁山,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第一个遇见她,又为了她做了多少,说了一大堆,司隽音没一句听懂的。
虞霁山低了低头,再抬起脸时,猩红的眼神已然转变成了温润如水的模样,只是深处覆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偏执。
他温柔看着司隽音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见她一样:“其实,有件事,我直没告诉你。”
司隽音故意装傻:“什么?”
虞霁山有点不好意思地扬起笑脸,说出了隐藏许久的秘密。“之前长墅湖隧道那次的车祸,并不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司隽音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这事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虞霁山选择在这时跟她坦白,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回忆起两人初见那日,虞霁山尤为动容。
“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因为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司隽音忽的一愣。
二十多年前?
虞霁山瞧见她满脸震惊,不是很自在地笑笑。“二十二年前的今天,你送了我一束花,还请我吃了蛋糕,并祝我生日快乐。”
那时,虞霁山只是一个普通学校的学生,连国际学校的大门都踏不进去。家里生意落败,负债累累之时,面对两个儿子的升学问题,虞父虞母一拍板,咬牙,直接将大儿子虞和风送进了学费高的离谱的"上流学校”。没错,虞霁山上面曾经有一个哥哥。
虞和风是真正集天赋与努力于一身的天才,从出生时就备受期待,虞父虞母将他视作虞家的接班人,逆风翻身的底盘。相比之下,虞霁山就显得平庸的多。
多子女的家庭是不可能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尽管虞霁山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可还是被亲哥的光芒压得喘不过气来。
讲完这些,虞霁山看着司隽音,很轻地笑了,眸色中闪过一抹苦涩。“那段时间,爸妈忙着生意,连着好久都不回家,几乎完全忘却了我的存在。”“周五最后一节体育课结束,我回到教室,发现书包里的钱被人偷了。说起倒霉事时,虞霁山的表情忽然变得扭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家里的司机和保姆佣人早就辞退遣散了,只留了一个司机每周接送虞和风。食堂里的饭难以下咽,虞霁山肠胃不好,连着几天都没吃下去,好不容易攒了点零花钱,准备在生日这天买块蛋糕解解馋,结果钱还被偷了,他只得一边哭一边背着书包放学回家。
饿得饥肠辘辘走在回去的路上时,虞霁山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了一旁的精美蛋糕店。
空气散发着甜美的香气。
虞霁山趴在玻璃上,盯着里面漂亮的奶油蛋糕直流口水。也是这时,一个小女孩儿推门出来,牵着她的管家提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双层蓝莓蛋糕,两人笑呵呵地走上车。
虞霁山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小姑娘手上的还没拆封的小份草莓蛋糕,咽了咽口水。
在管家弯腰放置蛋糕的时候,女孩儿转身,看向了站在路边一直盯着自己的虞霁山。
她穿着一身黑白格裙,头上戴着一个蓝色发夹,个子比虞霁山高出小半个头,肤色很白,双眼净透澄澈。
她出现的那一刻,顿时令周遭黯然失色。
虞霁山看到女孩儿一言不发地低头,端详了一会儿自己手中那块蛋糕,然后迈步上前,将糕点递给了他。
“你是不是饿了?”
虞霁山从这声问候里猛地惊醒,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没说话。小女孩儿看着他,还是将蛋糕塞到了他手里。虞霁山低头凝视着怀里的蛋糕,脸颊骤然羞红。“……我不是乞丐。”他小声辩解道,为自己本就不多的脸面挽尊。女孩儿在原地驻足了片刻,而后问道:“那你为什么站在蛋糕店外面?”虞霁山鼻腔有些酸,捧着蛋糕的手微微发颤:“今天,是我生日……可他钱被偷了,买不起蛋糕,饿得不行只能站在蛋糕店门前咽口水。虞霁山和大哥虞和风的生活,天差地别。
尽管家里债台高筑,可虞和风依然享受着最高等级的待遇,父母一边填补生意场上的空缺,一边想尽办法也要供养大儿子,以让他维持住虞家的尊严。虞霁山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否有意义,但起码这一刻,他挨饿委屈的这一秒,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小孩儿。
听了这话,小姑娘转头就上了车。
虞霁山觉得自己更加可笑了。
生日就生日,跟一个陌生人说干什么,搞的像是要饭的,还拿了人家一块蛋糕。
可等他抬头,女孩儿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折返回来的她手里拿着一束栀子花。
是刚从车上的花瓶里摘的。
“生日快乐。“她将花也塞到虞霁山手里:“抱歉,没有准备别的礼物,这花送给你,希望你天天开心。”
见虞霁山怔愣在原地,女孩儿说:“蛋糕不够吃的话,我再去给你买一些吧。”
虞霁山反应过来,匆然摇头,脸比刚才还要红。瞧他不好意思的样,女孩儿把花枝折了一半,然后踮起脚尖,将洁白的栀子花别进了虞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