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客吗?是她对吧?”
“我的天,她居然会唱花鼓戏,还唱错词了!”“什么唱错了,你看她和一个美男子在台上唱得情意绵绵,分明故意把刘海哥改成了临哥哥,和人家台上调情呢!”“行啊,血杀客,退出江湖以后竟过得如此潇洒!”“传出去!血杀客退隐后开始养小白脸了!”自打进了森罗狱,秦归燕的名号便逐渐在各方的默契中在修真界淡去,大伙都知道她是帝尊用来对付血影教和三大世家的暗探。虽然各方都觉得帝尊这种使唤手下将敌对势力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还清清白白的做法十分白莲花,却也不好过多计较,只当血杀客这人不存在吧。谁知秦归燕退隐以后过得这么好,可要真让那些挨过打的人去关外找秦归燕麻烦,他们又不敢了,一怕得罪帝尊,二是打不过她,只各自嘴上愤愤几句便罢了。
也有些人看到了秦归燕的演出,想起了血杀客的传奇,心里动起了其他心思。
戏曲大赛结束的六天后,一个名叫阮壁的年轻男子提着笔墨来到了黑山驿。驿站里传出年轻小伙的声音,“我走了啊。”有几人零零散散地说,“早点回来。”
接着做船夫打扮的青年走出来,他后面跟出来一个少女,她将几个竹筒递给青年:“苟子,小临让你带上凉茶,天气热,莫中暑了,若是船上有客人中暑了,就让他们吃雪不在给你的消暑丹。”
苟降尘淳朴一笑:“诶,谢谢小贵,也代我谢谢临哥。”小贵提醒道:“我不用你谢,但你要是想谢谢临哥,不如晚上带些杨梅回来,燕子爱吃。”
苟降尘将事放在心上,出门上工去了,与阮壁擦肩而过时,两人对视一眼。阮壁想,这小伙看起来淳朴阳光,神识感知中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苟降尘想,是个小修士,修为只有玉骨境,还不如小贵,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秦归燕和临瞳一起将驿站里最大的桌子抬到太阳底下,将莫语攒的那些书籍铺到桌上晒一晒,防止这些古书发霉。
厨房里传来酒香,那是临瞳正在蒸酒曲,他打算自酿些米酒喝,而且小秦极喜欢吃酒糟。
雪不在在伺候农田,怕近阵子没雨,影响到驿田的产出,而黄安安正在井边打水,好提到驿田边上去。
察觉到来人,黑山驿众人谁也没当回事,只莫语随口招呼了一声:“是来寄信还是寄东西的呀?”
阮壁道:“在下阮壁,衍天居弟子。”
莫语:“啥?衍天居?那不是老南边的门派了嘛?来关外干啥?不对不对,是来找小贵的?”
黑山驿之前也就小贵去衍天居送过一回信。阮壁回道:“在下不认识这位小贵,在下来找的是血杀客,秦归燕。”秦归燕站直身子,捶了下腰,张口就是让莫语给感染的大碴子味:“找我干啥?”
阮壁打量着她,见她容貌甚好,神情从容,俨然没将自己的拜访当回事,心中赞叹,不愧是传说中的至尊之下第一高手,这气派。他拱手行礼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阮壁,不仅是衍天居的弟子,还是修真界玄真报的记者,此番来特意为采访秦姑娘而来。”秦姑娘:“啥?采访我?”
莫语道:“哟,玄真报,那个我们也看啊,上个月还报道了那啥,昊天宗的宗主,被爆发的地下熔河烫了个半身不遂,躺炕上养伤的时候,又生了小儿子,但问题在于,这个小儿子啊,和他其他儿子不是一个娘。”临瞳以为自己听懂了:“他娶了小老婆?”阮壁更正道:“不是娶小老婆啊,是和照顾他的侍女搞一块了,他原本只有一位夫人,两个人恩爱了几百年,突然闹出这个事情,那两口子都要掰了,而且他躺的不是炕,是白玉宝床,那可是我们报社的老板变色龙大仙亲自埋伏进去,才打听到的消息呢!”
临瞳嗤笑:“人族男子,躺炕上了都不老实。”阮壁:“都说了不是炕了。”
秦归燕挥了挥手:“行了,知道你是谁了,我没什么好采访的,你走吧。”阮壁连忙上前道:“秦姑娘,您可太有采访的价值了,这第九纪眼看着就到最后半年了,大伙都开始盘点对第九纪人族局势影响最大的十大高手,您本人便是其中之一。”
“要知道您可是这十位大人物里,唯一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啊!”秦归燕顿住,看过去:“我?散修?”
阮壁笑道:“虽然大家都知道您是帝尊的属下,但您与人比斗时施展的招数和帝尊可不是一个路子,也与其他大宗门不同,因而大家都猜您是个散修。”他这么一说,秦归燕倒是改了主意。
她说道:“不,我不是散修,我有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