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柳观春真觉得江暮雪简直就是精通魅术的海妖。她感受江暮雪修长的手指,试探着钻入丰腴唇瓣,在湿.润的唇腔里,细致地旋磨。

口水被搅弄,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

柳观春想把江暮雪吐出来,可男人,近至深处,又添一指。“师兄,别太过分……

柳观春生气地骂他,用力咬住他的指骨,试图碾碎他,训斥他的无礼。江暮雪只能轻轻叹气,无奈地收回作乱的手。柳观春被他如此作弄,早就膝盖发软,她一时没能扶稳江暮雪的肩膀,竟这么冷不防跪了下去。

柳观春坐到江暮雪的胯骨上。

和男人的距离,顷刻间变成了负数。

倒是柳观春无心之失,只角度刁钻,成了欲拒还迎。他们之间没有隔阂,也没有躲藏的地方了。柳观春吓得一抖,猝不及防锁紧了男人。

相贴之处,几乎毫无缝隙。

江暮雪遇袭,难得轻哼一声。

柳观春更是煎熬,冷汗直冒,她和师兄僵持着,不敢动弹。柳观春想道歉,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太尴尬了,实在太尴尬了……她的小臂都在发抖。

只是,江暮雪渐渐收了心。

他的理智回归,非但没有接受柳观春的道歉,还故意趁机摁住柳观春,坏心眼地开疆拓土……

柳观春有点耐受不住,她自知此路艰涩难行。她不喜欢这种让人摆布的感觉,只知自己被江暮雪高高吊起,不上不下。女孩心心里也有点恼怒。

好胜心起,这一次她没有再退缩,她非要逼着江暮雪先求饶。凭什么让江暮雪得逞?他是不是很得意,很痛快?她才不当懦夫……柳观春忍住漫上腰.窝的酸麻。

一寸寸压制江暮雪。

她吃得实在艰难。

柳观春有点得意,她故意低头,和江暮雪接吻,仿佛这样就能释缓一点开天辟地的痛感,也能防止江暮雪看出她眼中的怯意。被柳观春施恩款待的剑骨.……

褶皱迭生,经络债张。

柳观春催出一身黏腻的汗。

她只觉得自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齿轮,必须与江暮雪锁得严丝合缝,房事才能顺畅运转。

柳观春心里的郁气散了,她又委屈得很。

她还是觉得自己和江暮雪很不匹配。

每次都要经历一段耐受期,得有黏腻的津唾润行,才可能慢慢得趣。柳观春觉得自己像是被男人钉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偏偏江暮雪杀红了眼,他第一次在唇腔的裹缠之下,失了分寸。柳观春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劣的师兄,围剿的力道强悍,令她心生畏惧。柳观春想跑,脚踝却被江暮雪眼疾手快地扣住,圈在有力的虎口。他把她重重拉了回来。

男人揽住妻子战栗的雪背,温和轻拍,抱到怀里,“乖,别躲,一会儿就好。”

江暮雪带茧的手掌,摁在柳观春的后颈,他将她压近。男人冷锐的下颌仰起,以下犯上,吻了上去。为达目的,江暮雪也屈从邪念,温声细语地诱哄。柳观春听出江暮雪暗藏哑声里的隐忍,他可怜兮兮,想让妻子疼疼自己。师兄鲜少示弱,柳观春有点不忍心,只能半推半就,由着他欺负。江暮雪墨眸深沉。

为了让柳观春坐得更为舒适,男人徐徐抬腰,调整好位置。他悉心指点柳观春。

教她如何收容,哄她放松。

柳观春陷进泞泞的沼地。

极深切的坐姿。

她觉得疼,又觉得尚可忍耐。连呼吸都发紧。对于未知的侵占,她深感恐惧,甚至有点无所适从。而江暮雪看到妻子艳若芙蓉的脸颊,下颌线不禁绷直,那只托着柳观春臀的手,也难以抑制地收紧。

他低头,含.咬住妻子的软.嫩的耳垂。

柳观春感受到男人炽热的鼻息,漫过耳廓,忍不住又是颤抖。随后,她比江暮雪更先听到自己的声音……咕唧的水声。

即便用汗水来当借口也不成,江暮雪知道,那是什么。江暮雪微微眯眸。

柳观春太好取悦,竞这么出来了。

“江暮雪,你不要笑!“柳观春羞愤欲死。她知道自己颜面尽失。

江暮雪微抿唇角,只低头吻她。

“嗯,不笑……人之常情罢了。”

一语双关,有为神的高高在上、对于自身魅力的自信,亦有对于脆弱凡躯的怜悯与同情。

但这点对于弱小的好意,不足以熄灭江暮雪的渴望,如有下次机会,他依旧会为所欲为。

柳观春深知江暮雪的恶念,一时无言:”

以前怎么没发现师兄说话这么促狭呢?男人果然是生来就带有劣根的!柳观春新的衣裙,是江暮雪御剑回房车帮妻子取的。还好夜里乌漆嘛黑,即便柳观春穿着款式不一样的裙子回来,也没人觉察出不对劲。

房车里的构造和小型卧室很像,配备了淋浴间、两张间距不宽的单人床、小型的吧台,柳观春对着镜头道了晚安后,又把摄像头倒扣下来,用帕子盖住。冲澡时,柳观春特地看了一眼腰上乌青的指痕,气得咬了师兄一口,逼他用灵流帮忙消除伤痕。

不然明天一群人泡水,她身上有捏痕、吻痕,定会被观察组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