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筷,自顾自吃起来,饭菜很香,他吃饭的样子也很香。唐苒靠着他,一块剃干净骨头的糖醋排骨,被他用筷子喂到嘴边。唐苒没张口,他轻轻叫了声:“乖。”
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咽下那块软糯绵滑的肉。当他用美/色/勾/引喂进去第二口,第三口,唐苒的食欲也被勾起来一些。见他吃得那么香,终于忍不住拿起筷子。
每次在这里吃完饭,宋泊峤都会等她睡着才走。午休用的折叠床七岁高龄,是唐苒从奚城千里迢迢搬过来的。拉上窗帘,支在办公桌后,昏暗惬意的氛围感拉满。
宋泊峤搂着她,本想哄她安然午睡,贴着肚子的皮带扣突然被重重地顶了一下。
是唐苒腹中的小家伙。
六个月了,虽然看着不比别人家孕肚夸张,却也开始展露拳脚,生龙活虎得很。
唐苒忍不住"哎呀”一声。
“小东西。“宋泊峤作势要拍它,却在贴近肚皮时收了手劲,改为轻轻地覆上去,“大中午的,不让妈妈睡觉了?”
好像能听懂似的,一拳隔着肚皮和他击掌。宋泊峤手心都麻了一下,失笑:“这么调皮,不会是个臭小子吧?”“理论上性别五五分。“唐苒饶有兴致地盯着胎动的部位,很难想象几个月前那个小胚胎如今已经有手有脚了,还这么有力气,“要真是儿子也没办法。宋泊峤把手一直贴在那儿,感受着与小东西血脉的联动:“只要是你生的,都是咱们的宝贝。”
“老公,宝宝起什么名字啊?”
“小名樱桃。”
“……”唐苒噎住,“男孩也叫这?”
“谁让他是男孩儿。”
迷迷糊糊又琢磨了几个名字,唐苒就睡着了。怀孕后她睡觉很沉,宋泊峤稍微动动也不会吵醒她。男人小心翼翼地往她胳膊间放了个抱枕,代替他原本的位置,然后俯身低头,轻轻吻在她发心。
大
开始怀孕时,宋泊峤对于即将禁欲至少四个月表示很惆怅,每隔两天都要哀叹一下清汤寡水的无奈。
可真到五六个月,医生所说的安全期,他却只是继续鞍前马后地照顾她,没再提过那事。
唐苒暗示几回,也没激起他什么兴致,孕期敏感心理作祟,不免多想。卧室壁灯昏黄一盏,她哼了一声,火速收回探到他衣襟的手,捧着肚子有点艰难地背过身去。
“老婆…“宋泊峤表情无奈地搂上她肩膀,被拍开。“你说实话。"她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没好气地问,“是不是嫌我身材不好了?”
男人不假思索:“怎么可能?”
“那你干嘛?"要不是身子不方便,她早就一脚给他瑞床底下去,狗男人,“我都主动了你还拒绝,不是嫌弃是什么?”宋泊峤叹了叹,攥住她再次无情拍开的手,无比认真地一声:“苒苒。”唐苒没再挣扎,倔强地睁着委屈酸胀的眼睛。女人这被激素控制的可悲的一生,她原来哪里是这么敏感的人。真敢嫌弃她,有多远滚多远去。
“苒苒,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肚皮上,力道郑重而温柔。有些事他做梦都想,从刚怀孕盼到五个月,一天比一天期待。可当她平坦的小腹逐渐鼓起来,却越来越不想了。怀孕的滋味他感受不了,只能想象肚子上负重二三十公斤,对他来说大概等同于她腹中孩子。
但事实哪那么简单,还有拉扯的皮肤和血管,受到挤压的脏器,她所承受的远不止重量。
“苒苒。"他无比心疼地将她的脸转过来,亲了亲,“我是怕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