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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如遭雷击,立马就清醒了:“别哭,别哭!”
“求你,帮我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剩下的我自己去冲冷水澡……”
沈酌翻了个身,拱进白晟怀里呢喃:“别吵。”然后在他腹肌上满意地蹭了蹭,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白晟识相地举手投降,然后指指自己的脖颈:“我错了,我不动,请问本民间志愿者能有幸用医疗异能为沈监察治疗一下伤口,治疗完了再请沈监察照原样咬我一口以示惩罚吗?”
晨曦从落地窗后渗透微光。
刹那间两人身体相贴,白晟感觉嘴唇被印了个很轻的吻,微凉柔软,一触即分。
“你真可爱。”
哐当!!
白晟一把将沈酌按回床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乖,我出去见个人,保证一分钟就回来,躺在这等我明白了吗?”
“哎呀,舅舅。”白晟一脸你不要那么认真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勾着他舅的脖子,强行把他往门外带:“这事有那么重要吗?成年人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伤痕难道有问题吗?实不相瞒我昨天路上捡了只流浪猫,还没来得及剪指甲,回头我给那小猫洗个澡拍两张照片证明你就信了……”
死一般的静寂。
可能是因为平时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丝毫皮肤都不肯露,被药物控制后大监察官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向转变,对肌肤接触特别积极主动,一晚上就没离开过白晟怀里,各种摸摸蹭蹭贴贴,像个矜贵又黏人的漂亮手办娃娃。
去他XX两情相悦,老子管他愿不愿意,今天晚上就让他哭一整夜!哭到天亮!!
刹那间他仿佛万箭穿心,灵魂深处疯狂咆哮,憋得全身都要爆炸,唯一的冲动是一发因果律把自己那玩意儿抹消掉算了。
“你看你,躲什么呀,昨晚我在你百般轻薄之下企图逃下床打地铺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啊?”白晟心疼得直抽气,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摸摸,却只见大监察官眼梢一横,目光冰冷慑人,瞳底还浮动着脆弱欲滴的盈盈水光,那意思是不准动。
“……”
白董事长低头看了看表,心说这么大半天了还不开门难道还在睡?正陷入疑惑中,面前大门呼地一开,只见白晟热情洋溢春风满面:
即便是在这么不清醒的情况下,申海市监察官还是漂亮得惊人,除了脸色似乎有点憔悴,眼睫微湿好像才流过泪,削瘦颈骨下的齿印渗出一丝血迹,仿佛遭到了某种凌虐。
卧室门打开了。
白晟沉默数秒,抬头望着白董事长,郑重道:“过敏性荨麻疹,早治疗早治愈,绝不能讳疾忌医。我今天下午就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