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2 / 2)

心上,隔岸观火便是。”“不相干?”

一方熟悉的令牌从谢鹤续手中出现。

这方令牌是远在隆安时,谢鹤续亲手交到余绾手中的玄卫司令牌,拥有这块令牌,便代表她可以在谢鹤续的帮助下,在玄卫司内有了可以立足的新身份。在余绾离开隆安时,她将这枚令牌交给齐旺,由他代为转交,还给谢鹤续。余绾目光从谢鹤续身上慢慢移到这枚令牌上:“玄卫司的令牌十分贵重,齐旺能够完璧归赵,我便也能放下心了。”谢鹤续淡道:“看来,你不信我。”

余绾目光在扫过谢鹤续左肩时一凝,复又若无其事移开目光:“怎么会。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金口一开,自是千斤重。只是我这个人独来独往太久,不敢去捞高枝,唯恐摔了自己。”

谢鹤续走近两步,酒香及血腥气不加掩饰:“独来独往?”他转动着手指上翠亮的玉扳指,嗓音低沉冷淡,漫不经心道:“雍穆王知晓你这番说辞吗?你与他素来亲近,若是让他知晓你这番话,怕是要伤心了。”余绾挑了挑眉:“殿下说笑了,雍穆王身份尊贵,与我怎会亲近,倒是殿下……”

谢鹤续剑眉微挑:“我?”

想起原著册子上的内容,余绾轻笑一声,捏起一块枣泥核桃酥,眼底却并无笑意:“多谢殿下今夜款待,殿下的枣泥核桃酥一如既往可口。”谢鹤续也捏起一块,雪白香甜的糕点在烛火下越发诱人,他指尖稍一用力,层层起酥的酥皮便碎落下来:“你在答非所问。”余绾没有得到回答,放下手中的糕点,轻呵一声:“殿下不也是如此。”炭火燃尽,进出一道火花,余温随着白烟升起,眨眼功夫便已消散。谢鹤续将手中糕点扔进炭盆中,眉眼冷了三分,居高临下道:“你折腾这一出戏不过是为了进玄卫司,何必非要舍近求远?你是一个聪明人,应当知晓梅独开是个处在漩涡中不得脱身的人,你费尽心思进入六阁,又会引起暗处多少对目光。”

短促地笑了一声,余绾站起身:“殿下所言极是,可是我没得选。”指着扔进炭盆中的糕点,余绾目光平视谢鹤续,口中话语更是直白尖锐:“拿了殿下赠与的令牌,我便成了殿下手中的一颗棋子,往后哪里还有随心所欲可言,只能仰仗殿下鼻息,以殿下马首是瞻。若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成了那块可怜的糕点,随手丢置,性命难保。”

谢鹤续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逼近一步,高大身子极具压迫:“你便这么想我?”

余绾并不畏惧谢鹤续带来的压迫,挑了一下眉,她身量虽不及谢鹤续高大,却主动上前一步,毫不退让:“殿下想让我怎么想?”两个人靠得很近,余绾直白赤裸的目光落在谢鹤续左肩的伤口上,短促一笑:“殿下不是去沐浴更衣了,怎么不将血淋淋的伤口好好包扎一下?”谢鹤续笑了起来。

余绾神色顿时滞住,她皱起眉头,惊疑不定地看着谢鹤续,捉摸不透谢鹤续为何如此反应。

手指颤抖着从左肩不断沁出鲜血的伤口上按压过,直到指尖被浓稠鲜血沾满,谢鹤续面不改色,唇边勾起的笑意越来越深。毫不收敛的贪婪目光紧紧黏在余绾身上,如同一条藏匿良久的毒蛇终于瞧见心仪已久的猎物,缠绕在暗处,嘶嘶吐信,伺机而动。余绾不禁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戒备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谢鹤续一眨不眨地看着余绾,似是有很多话想要说,额上青筋凸起,克制许久。

浓浓深夜,天地似是都安静下来,只有窗外萧条风声。不知过去多久,他终是缓缓开口:“余结………”“你当真不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