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又开口说,“抱歉,您是来看黄伊文女士吗?”
“嗯,是啊。”唐施诗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怎么莫名其妙问这么一句。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神色,说到,“那我得给你带个话。”
“啥?!”唐施诗吓了一跳,在墓地里说要帮我带话,难道是黄玫瑰的同事么,糟了。她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看着大晌午的太阳,忽然晕乎起来。
“哎呀,看我说的,别害怕。”那人双手一拍大腿,赶紧退后两步,安慰到,“别怕,别怕,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是这么滴,我在这呢,看门儿十几年了,每年到清明都有个人来问我,有没有人给黄伊文扫墓。他叫我看见了告诉他一声,让来的人去找他。”
“嗯?”唐施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是,啥新套路的诈骗嘛。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唐施诗是这个反应,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咕哝着说,“哎呀,认错人了啊这是,人家都听不明白。”说完,那个管理员转身就要走。
“哎!大哥你等等!”唐施诗忽然灵机一动,搞不好是黄玫瑰的亲戚,正好认了亲,再把黄玫瑰爸爸的事情也问问,到时候万一她问起来,也别穿帮。
那管理员站住,又回头,“咋啦妹子,你记起来啦。”
“对对,你先回,等我烧完纸,我去找你。”
“咱这可不兴烧纸啊,太危险了,这都禁明火的,违反规定。”管理员听她说要烧纸,又停下来,非要看着她弄完再走。
“哎呀行吧,我不烧我不烧,跟你走。”唐施诗只好放弃,拎起准备好的十几斤纸钱跟他走了。
到了门口小亭子那,管理员掏出一张日历,上面留了一个手机号,他递给唐施诗,“就是这个。他说,要是有人来看黄伊文,就打这个电话找他。”
“嗯好。”唐施诗接过那张纸,又道了谢。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决定试试总没错。
出了墓园,唐施诗觉得手里的袋子越来越重,她笑着自说自话,“合着你这是知道了,非得让我烧给你才能走呗。”
黄玫瑰真是个财迷,她自叹不如,赶紧找了一个路口,学着妈妈给弟弟烧纸的样子,拿树枝画了个圈,又冲着黄玫瑰墓碑的方向指了几次,把纸钱点着了。
“这下可以买新衣服了,小黄女士。”唐施诗看着火烧尽,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在回市里的车上,唐施诗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对方的口音像是个中年男人,粗糙浑厚。
唐施诗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几秒,怕对方挂断,只好应到,“你好,我是从东山公墓管理员那......”
对方突然挂了电话。唐施诗还没说完,就听见“嘟——嘟——嘟”的忙音。
“搞什么鬼!”她有点生气,开始觉得这是个恶作剧。没想到还没放下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现在不方便,晚点找你。”
我去!唐施诗心里一紧,这是有事啊。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上午知道了陈浩的死因和长春逸阳公司有关系之后,她心情就越发沉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下去。但她转头又安慰自己,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夸张,自己一定是想多了,还搁这阴谋论呢。
回到酒店,唐施诗也没心思吃饭,索性想着早点睡,先去找黄玫瑰聊聊。
轻车熟路,这次她去了筑梦楼没敢再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生怕又遇见小青山戏耍她。
没多久,她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水滴,冰冰凉的,啪嗒,啪嗒,一连落下来好几滴。
一抬头,她差点吓个半死,是个小孩正悬在她头顶上方,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瞪着她。
“什么鬼东西!”她赶紧跳到一边,死死盯着那个小孩。他看上去只有2-3岁,穿了浅蓝色的婴儿连体衣,脸色苍白,头上顶着细细软软的黄发,正对着唐施诗张开嘴,露出黑紫色的牙齿,感觉下一秒,那嘴里就要蹦出来什么东西。
唐施诗赶紧喊到,“啊,这个,那个,宝贝,你乖哦。那个,那个,有话好好说,咱们素不相识,多有打扰,你......”
她还没说完,那小孩嘴巴里已经伸出数条细长的宛如章鱼触角般的东西,直直地冲着唐施诗面上就来。她伸手一挡,立刻被触角缠上,胳膊一阵热辣辣的痛。
“什么鬼东西!太过分了!”她使劲一拽,那小孩吃痛了一下,触角缩了几只回去。她刚松一口气,再回神看时,蓝衣小孩突然一个翻身窜过来,伸手就要抓她。
“萌萌!快住手!”突然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唐施诗大喜,救星来了。
只见黄玫瑰一个闪现到了唐施诗身前,甩出几条黄丝带系住了小孩的身子。蓝衣小孩动弹不了,发出低吼,显然十分生气。他身上突然分泌出大量的透明液体,黄色的丝带突然都化作焦黑的碎片,一片片飘落在石板上。
唐施诗都看懵了,你大爷的这难道是硫酸嘛。什么妖怪,硫酸宝贝啊这。
黄玫瑰愣了一下,立刻一个闪身,顺手把唐施诗甩出去几米,险些被液体溅到。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往空中一划,那小孩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