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将军府(2 / 3)

,府上只留了个把奴才看守,更没有花匠精心养护,且秋日里不是盛花期,桂花虽香但小,赏无可赏,几个奴才战战兢兢还以为自己要触霉头了。

但南燕雪很有兴致地瞧着前院泛红的乌桕树和二进院子正堂前的银杏,抬手就赏了他们几个。

各个院落里的树木草植不同,而山水居里正在开放的秋花也不少。

“这秋千比咱们营地里扎的那个矮些,咦,竟然还有个湖呢?”小芦惊讶地看着望着一汪曲曲折折的浅水道。

“这是池子,哪叫湖?”南燕雪使人打开园子的后门,走过与外墙之间的夹道,再开一道角门,这才算出去了。

小芦跟在南燕雪身后,抬脸时只觉一阵爽朗的风迎面吹来,叫人忍不住跟着深深吸气。

她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秋阳下,一望无际的浩荡碧波,两岸的芦花像兜帽上的凤毛般翕动着,拢着这一汪美人湖。

湖边有长廊,长廊入湖心,湖心有一小筑。

东湖的这一隅本就是郡主府的,这小筑自然也不例外,如今东湖归了将军府,岸边有了人驻守,渔户连网都不会抛到这近处来,更别靠岸。

“叫范叔去衙门把住在东湖附近那些渔户的户籍名录都拿来,今日是十月又三,泰州的鱼税十月起征收,少不得见我来了,更忙活开了。”南燕雪将目光投远,投至水天相接处,“再带人去东湖附近转转,若有官府差役就驱走。”

军中退下来的人,说话做事快如刀锋,但衙门里人事繁杂,像是用刀砍棉花般不得劲。

是夜,范秦坐在堂中翻看名录,眉头紧皱道:“偏偏这南榕峰是司户参军,我不过打了他一拳头,就称病在家中好几日了,手下人也奸猾,渔户不比农户,总有变动,先是找了份好几年前的名录给我,若不是我相逼,他们还要装模作样。”

“人为财死,泰州虽然多河流湖泊,但东湖是泰州城中最大的内湖,鱼课一项衙门能留存的六成,比农税还高两成,他们这是想趁着咱们刚到,权柄移交还未明朗,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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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少想吃赖些税银。”南燕雪沉吟道:“如今已经算爽快办事了,同东湖的渔户讲清楚,咱们将军府只征收他们卖鱼养鸭的钱税,夏日的莲子、鸡头米、菱角,秋天的野藕,冬天农闲时割来芦苇编的帘子、蒲包,统统不计税收。如此,再同渔户言明,只有在咱们将军府的名下才可,否则不可在东湖谋生计。”

范秦点点头,南燕雪想起新来的医官,便问:“那医官可用吗?”

“我让几个身上不得劲的弟兄去瞧瞧毛病,那医官见病人一个接一个的,都是些需得针灸熏艾,细细调养的旧疾,他忙得团团转,脸上就有些挂相。我方才回来,他又问了句您。”范秦道。

南燕雪一嗤,道:“这是怕我身子太好,叫他没了用武之地。”

小芦见二人忙碌,便将饭食端了过来,道:“将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