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水谢月也不会再像开始那般震惊。

脚下的黑水似乎觉察到此人并没有想放过它的意思，将身子左右摆了摆，黑水渐渐形成一个竖起的尾巴形状。

谢月左手慢慢摸向脖子上的项链，却见那尾巴并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只是将尾巴摇个不停。

就像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小狗一般。

“你想让我放了你？”水尾巴摇的更欢了。

谢月还在思考应不应该相信一个怪物的话，那尾巴已经顺着黑水朝她的方向咕蛹。

“不准动！”谢月将晾衣棍悬在空中，“你敢动我就把你砸成几滩。”

水尾巴一顿，不再摇晃，缓缓垂下。

这是难过的表达吗？谢月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我松开你，你就待在这里。”听到谢月4开口，原本耷拉着的水尾巴立刻支棱起来，欢快地摇晃。

对，欢快。谢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能够感受这滩黑水的情绪。

谢月踏步走上三楼平台，空气中腐臭腥臭的黏湿味道几乎把人的嗅觉损坏。

谢月捂住口鼻，确认那滩黑水没有跟上来，这才向着里面走去。

三楼跟一楼布局不太一样，一共只有楼梯正对的两个房间和侧面一个卫生间。

谢月没有直接推门，而是注意到门口挂的牌子。

“江源，恒飞科技研发中心主任。”，另一个则写着“李树一，恒飞科技研发中心副主任”。这两个房间就是两人的办公室。

谢月照例先去卫生间搜索。卫生间窗户窄小，再加上后面有树遮挡，整个房间阴暗无比。手电筒的光照出墙壁地板暗红色的腐血，堪比凶案现场。可以想象这里之前遭受了怎样的恶战。

这些腐血的味道远比低级血人的更臭更浓，混杂在一起比走廊的味道还要刺鼻。

她下意识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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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却在看见某处时愣住。

满是腐血的墙上有一处被擦的干净，上面挂着一张照片。

谢月忍着脚底黏腻的触感凑近。光打在照片上面，“2098年2月15日恒飞科技研发中心留影”

如此脏乱的地方却有一处干净之地，定然是有人定期清理。

不，也可能不是人。

谢月把照片塞进空间手链，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

空气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三楼，谢月分不出哪里更加浓郁。正所谓遇事不决找领导，她决定先去主任办公室查看情况。

房门紧闭，依旧是先在门口制造出一点声音，谢月将身体隐藏在墙后，见没有动静，她才打开房门。

阳光跃进房间，空气中细小的灰尘跳动。两侧的窗帘被风吹过轻轻扬起，桌面整洁干净。

一切都好像是末日前的样子，如果忽略掉空气中难闻味道的话。

美好的场景总是会引起人遥远的记忆，谢月有些出神的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