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药又包扎好。

之后，他拿起湿纸巾，一丝不苟地把手清洁干净。

姜纭试着动了动腿，发现上完药后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余光却瞥见霍西沉慢条斯理擦手的动作。

姜纭脸色僵住。

她想起自己哭闹了这么久，此刻的脸得多难看？

霍西沉从头到尾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把医药箱整理好盖上。

姜纭见他要离开，心慌之下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啪”的一声轻响，医药箱掉落在地上。

“你不准走。”

姜纭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处，手脚并用扒着他，手臂搂紧他的脖子。

霍西沉被她撞得呼吸微乱，扯着她的手道：“松开。”

姜纭的手刚被扯开，又紧紧搂了上去。

她抬起头，看着他连声问：“我现在很难看对不对？你在嫌弃我对不对？”

霍西沉没接话，甚至都没看她。

姜纭见他这个态度，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

霍西沉身体愈发僵。

好一会，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抚过她的脸颊。瞬间，他干燥微凉的皮肤变得温热濡湿。

姜纭哭到抽泣打嗝，指尖捏着他衣服，眼巴巴地继续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霍西沉看着她浮肿的眼皮：“……不丑。”

姜纭不大相信，“真的？”

霍西沉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动作十分生疏僵硬。

和她含着眼泪的红彤彤的双眼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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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嗯。”

姜纭沙哑的嗓音闷闷地追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也没有看我。”

霍西沉声音低了几分：“没有不看你。”

姜纭揉了揉鼻子，闷声闷气道：“你就有，你就是腻了我，觉得我不好看了。”

以前，他从不会做她不喜欢的事。

姜纭道：“你今天抽烟了，也喝酒了，你明明知道我很讨厌烟酒味。”

委委屈屈、沙哑的嗓音直直往霍西沉耳朵里钻，他皱着的眉心一点点松开。

霍西沉揽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微微收紧，低声道：“以后不会了。”

如果他们之间还有以后的话。

姜纭心里立即涌现出一股欢愉。但是很快，高兴的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酒这些只是他们之间的小问题。

她睁着双泪眼，直愣愣地盯着霍西沉。

霍西沉刚擦干她脸上的眼泪，掀起眼皮就发现她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

不仅如此，她眼中的难过几乎要溢出来。

他掌心轻搭在她脚踝处绑着的纱布上，“还是不舒服？”

姜纭摇头。

他态度越是好，她越觉得难过。

霍西沉的手背被泪水沾湿。

姜纭握住他的手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