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开始打坐。
槲月眼珠子转了转,忽地嗤笑一声,与相戎在时恐惧的模样截然相反。
长渊紧闭双眼,忍了又忍,却还是猛地睁开眼,讽刺道:“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
槲月却神色悠闲,“我是笑不出来,可我笑的是你啊。”
“笑我什么?”
“笑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你什么意思?”
槲月冷冷淡淡地笑着:“你不会以为相戎把你带进这个暗无天日的丹室来当牛做马,就是信任你吧?”
根据她的观察,这里是一处结界,好端端的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在仙界堂堂正正地进行,非要龟缩在这个鼎都展不开腰的结界里来做?
除非……此事见不得光。
她赌相戎的这个计划是瞒着整个仙界所为,仙界仙人众多,却皆是些尸位素餐之辈,毕竟人修行一辈子的指望就在成仙上,成了仙自然都想安安稳稳的,相戎所为逆天而行,以人的丹田修为作为养分,也不知道炼的是什么东西,反正总不会是惠及所有人的好玩意儿就是了。
长渊却警觉起来,分明是辨出她在试图挑拨离间,“我劝你少费点嘴皮子,等会死的时候还能舒服点。”
“不是我想挑拨,这鼎炼成的东西,可会分你一口啊?”
“你懂什么?这鼎乃是上古之物,浊气一旦大成,陛下——”长渊察觉差点失言,紧急刹车闭嘴,随即怒瞪她一眼,闭上眼睛。
浊气?
槲月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角落的青铜柱后一道隐匿的身形,眼神与她相对。
那眼睛中猛地亮起光芒,在看到她的处境时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地几乎碎成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