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后,现出一张让她颇感熟悉的脸。男郎堪堪对着奔来车前的女郎说了一句简短的话,很快落下帘子。单从五官上来看,很像魏凛,不可排除是那人长得像他,抑或是她看错了。沈沅槿暂时还得不出答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珠圆玉润的女郎必然不是陆昭。
马车离开以后,沈沅槿还是楞楞看着那处。陆镇猜测她应该也看到了,没有多言。
沈沅槿忆起陆昭常在她耳边提及魏凛的耐心细致,一时间也不大相信他会明目张胆地来接外室;况且,一夜未归,他又该如何向陆昭解释?但愿是她看错了吧。沈沅槿自我安慰着,漫无目的地被陆镇牵着原路返回。才刚走了小半刻钟,沈沅槿的脚后跟隐隐透出些不适感来,又行一会儿,那痛感不断加重,不禁减缓速度。
陆镇像是忽然开了窍,主动迎合她的步伐,强迫自己走得再慢点,关切问道:“娘子可是走累了?”
沈沅槿摇头,“这鞋是新制的,才穿了两日,想是今天走得太久,有些磨到脚跟了。”
“娘子将腿抬起些。"陆镇发话间,竞是朝她单膝蹲下,动作轻柔地将她抬高的那条腿上的绣鞋稍稍拉下一些,而后起身张开双臂,打横抱她入怀。他的步子落得虽稳,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略有颠簸。那绣鞋挂在脚上轻轻晃动,无端叫人联想到某些情景。
陆镇滚动喉结吞咽唾沫,那股自下马后就潜藏在体内的邪火再次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