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一件翠羽锦缎斗篷,撑伞出了门。
她今日还未好全,是以走得就慢了些,过了将近一刻半钟后方到二房里。陆秩开门见山,问丽妃是否答允。
沈沅槿佯装从容地同人扯谎,叫他安心。
担心陆昀在狱中的安危和身体,沈沅槿当日将和离书写好,翌日清晨便往承天门山的大理狱而去。
狱丞那处昨日一早便得了东宫之命,当下闻听是临淄郡王妃前来探望临淄郡王,心中疑惑太子殿下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还是毕恭毕敬地将人请进去寒凉潮湿的狱房,陆昀无声静坐,脊背挺得笔直;即便身陷牢狱也不曾灰心丧气,眼神依然清澈明亮,发亦未乱。
这样的他,像极了一只孤寂落寞的鹄。沈沅槿在牢门前驻足,好一阵子才信步入内。
陆昀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许久不曾洗漱,自惭形秽,低垂了头,羞于见她。
“二郎。"沈沅槿站在小窗外透进来的那一丝光亮处柔声唤他。陆昀手忙脚乱地整了整衣衫,又抚了抚鬓发,缓缓站起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来,却听见她用极为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