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耳后的系扣,露出了面容。她看到蔺九的神色随之变化,只是看不清有些什么情绪。
陈荦问道:“你怎么今日竟回城来了?“她没注意到自己声音竟有些发颤。蔺九没有在信中说过要回来。分别这两年,他们互相给对方写过数不清的书信。蔺九给她写的信有时长达数页,连提笔当日的军情都详述得清清楚楚,有时只有几行字,是在行军之际匆匆写就,立刻着人送出去的。为避免节外生枝,这些信都在读过后烧去了,那她写的呢?不知道蔺九读过之后如何处置。蔺九:“新帝登基,下月初九登基大典,各地将领臣属回城拜贺。“他得到受到消息后,只带来二十余骑,快马加鞭终于在中秋之日到达城中。若不是如此,紫川局势还不算平稳,蔺九必不能轻易离开。琥珀阁所点的琉璃灯很明亮,两人就这样隔了两步之遥站着,各自说了一句话,便奇怪地静静对视起来,又熟悉又陌生。也是在此刻,陈荦才发现,她是想念蔺九的,越是临近相见,越是想念。这两年来,她十分熟悉蔺九的文字,内心里隐隐盼望着那写字之人站在她面前,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也许是因为今天是韶音的祭日,陈荦心里多了几分敏感脆弱,她突然很想要一个拥抱。这拥抱若来自蔺九……她急忙将这绮念止住了。陈荦微微屈膝福了个礼,“恭迎将军凯旋。”她进而抬头看着蔺九:“沧崖、紫川数战,将军韬略纵横,豹骑锐不可挡,从此将军天下闻名了。”
蔺九没回话,她想要开口再说什么,被蔺九突然堵住了。蔺九伸出手将她圈向自己。两人也不知是怎么开始的。陈荦的脸颊抵在蔺九的胸口,蔺九低下头就攫住了陈荦的嘴唇。
先是唇齿间的试探,很快地,那试探变成了攻掠。陈荦从来不知道蔺九的嘴也是如此厉害的武器,卷住她的唇舌,一寸寸退出之际,又猛地往前啃咬,线而含住使她动弹不得,像是要吞下去。
蔺九在亲吻的间隙喘着问道:“陈荦,你,过得如何?”陈荦微微别开头要回答,“我…“声音随即被堵住,吞没在两人喉间。陈荦被蔺九紧紧抵在窗前,晕头转向地想,就吻技这一项,蔺九比起许久以前精进了,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陈荦从没和人进行过这样缠着席卷撕咬的游戏.舌尖一寸寸退出,进而又尽数吞咽,几乎全然出于本能。她感到蔺九锢住自己的身//体变得热起来,浴望像煞气一般随着呼吸吞吐。陈荦早为人妇,却罕见地被撩//拨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堵得慌,鼓动着她的身//体贴得更近,去找一个宣泄。她紧紧攥着蔺九腰间的丝绦,不自知地将他攥向自己。却总觉得不满足,想要触碰人的肌//肤,她不敢撩开袍子,只是将指甲隔着衣料狠狠地陷进了蔺九的后腰。蔺九觉察到她的异常,抵在她后背的手很快移到了两人之间,覆住陈荦衣领间「求求过审吧,其实什么也没有,很清水,对吗?」微微耸起的地方。“杜玄渊,你真是疯了。“这个念头忍无可忍地出现在蔺九的脑子里。那是提刀上阵的手,此刻却放在了陈荦心口之上。蔺九的掌心冰冷,力道却粗野,陈荦没有推拒。随即,那手再也没有离开过原地,搅/////【这里也么都没有,对吗〗动湖水一般,将陈荦的衣裙粉/「」得皱起。太过分了,可谁也没有先推开。
这是两副成熟的身体,平日闲置枯寂,此刻相见,被一团火花点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是这样,一旦开始便很难停下来。两人不是爱侣,各自一边放纵一边克制,没有撕开衣衫使肌肤相见。蔺九忍得有些难受,把那该发泄的力道尽数用在唇舌之间,让陈荦疼,陈荦溢出几声难耐的鼻音,那声音在蔺九听来拖泥带水。越是痛苦难耐,越是互相汲取。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有户人家放起了焰火,“噼噼啪啪"地炸在了阁楼前的上空。两人回过神来,蔺九将陈荦的舌尖静静含了片刻,随即才放开了。他一路想着和陈荦的关系,吻住陈荦的那一刻,脑子里好多念头一起崩塌,随即一切都失控了。他在过去某一日的睡梦中做过这样的事,今晚真的发生了,才觉得疯狂。
分开之后,两人隔着数寸距离,一人倚在窗的一旁,一时都不讲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安静地听着半空炸起的火花和城中传来的欢声笑语,闻着风里送来桂花和灯山内香油的味道。
安静的时间太长了,尴尬难堪的感觉浮现出来。“嗯,蔺九,那个蔺将军,"陈荦先开了口,“方才那样,那,原本就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不必……不必多想。我觉得,觉得站着有些累,我们还是坐下来说比较好。"刚才太过激烈,陈荦的腿软得打颤。蔺九听她这样说,发热的头脑才跟着冷却下来,复又问道:“陈荦,你在城中过得如何?”
陈荦随口答:“吃穿不愁,还行。”
蔺九:“我今日才听宋杲说,紫川打仗时节帅府后院开支也跟着缩减。节帅府改为王府后,你不再居住在原来的院子,搬到新的居所,还习惯吗?改建王府,分给你的住处定然会大不如前。"这些陈荦都没有在信中说过。“这样我能接受。大帅,哦,我说的是躺着的那位,从前喜爱的那些歌伎,都尽数遣走了,不是遣回乐营,就是自行离去,离开王府。他们看在大帅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