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书渝下意识重复道。
什么情况下，呕吐出来的东西会是黑水？
士易安点点头，有些自豪道:“是能卖好多好多钱的黑水哦，每次族里吐出来，娘亲他们都会高兴很久，说能过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他似乎想到了那段时光，想到了娘亲难得轻松的情绪，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林书渝他们听到这种描述，神情不可抑制的凝重了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黑水，但听起来肯定是要损耗吞噬族的身体为代价，这简直像什么黑心的地下人体实验室。
比如做一次药物试验，奖励实验体能够放松一段时间不用挨罚……
士易安独自开心了一会儿，就在沉重的气氛下收敛了笑容。
他可能是以为他们不信他，急急忙忙地从林书渝怀里跑出来，往姜宁没收的那堆螺丝钉里一钻，扒拉出一根来开啃。
四人小分队一时不察，还真让他啃了几口。
他们手忙脚乱地从这小家伙嘴里夺回出来，还不等他们说话，小家伙就“哇”一声吐了出来。
黑色黏腻的液体顺着桌子缓慢流动，留下一滩难看的痕迹。
熟悉的刺鼻气味四散开来，让四人小分队为之一愣。
“这是？！”孟黎诧异地看着这摊液体，下意识凑近去闻。
“是石油……”他肯定道。
四人小分队面面相觑，彻底了懂了小家伙嘴里那“很多钱”和“很有用”的意思。
所以……背后那可以比肩地下黑心实验室的存在里也包括人类吗？
他们的势力会有多大？
被迫害的人类和精怪又有多少？
小家伙吐完就虚弱了许多，连那身洁白泛着银光的毛毛都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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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他泄力倒在桌上，本就不大的声音这回更是轻到好像要随风散去，
“你们看，我是不是，是不是超级有用？等我再长大一点点，就，就可以吐更多了……”
他的状态不像是吐得难受，反倒透着股病弱，这让四人小分队顾不得满脑子的问题。
林书渝无措地抱着他，小心轻抚他的脊背，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一些。
姜宁和龙迁则着急忙慌地翻找着自己空间里之前囤积的灵药。
孟黎闭了闭眼，努力沉下心，重新打开心里的群聊，试图问问乌鸦他们有没有听过吞噬族这种情况。
乌鸦脑袋都快想炸了也没找到半点跟这种情况相关的信息，最后只能建议林书渝多待在士易安边上，她身上的信念之力能帮精怪增长生机。
没办法对症下药，姜宁只敢给小家伙喝一些最基本的补灵药剂和疗伤药剂，连着灌了三瓶灵药，他才勉强恢复过来，只是状态依旧没有很好。
龙迁看着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小团子，虚弱地半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他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