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林语晨摸着湿掉的褥子,回头看向一个寝室的七个女孩。
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女同学面面相觑,转身各忙各的事,没人搭理林语晨。
林语晨气笑了,若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端起盆子给每人兜头浇一盆。
自己不好过,你们也别好过。
如今——
她抱起褥子离开寝室,准备找宿管老师解决这问题。
这时,赵晓琳跑了过来。
“语晨姐,怎么了?”她一下子意识到林语晨又被欺负,绕过人,看向寝室里的七个女孩,“你们做了什么?”
有个女孩怯怯地说:“晓琳,不是我们。你们宿舍不是还有个空床铺嘛,你把你姐带回去住吧。”
说完,糟了几个女同学的直眼,不由惴惴不安地低下头,“我们……也不想惹麻烦。”
赵晓琳轻哼了声,有些替林语晨委屈。她喊了同寝的同学李伶俐,绕过林语晨宿舍的几个女孩,拿走林语晨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包裹,朝目光发亮的林语晨说:“语晨姐,走,你到我们宿舍去住。明天我就同主任说这事,参与得……一个也别跑。”
林语晨本是打算找宿管老师,现下就依着赵晓琳。
小姑娘一腔正义、助人为乐,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三人路过宿舍走廊,孙佳好和她的腿毛们靠在宿舍门口冷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有个女孩直接开口:“啊哈,这么快就变成丧家之犬,没地儿住了。”
有人立时跟上帮腔:“近两年没回学校吧。你们说她在外面有没有谈……男人?”
“说不准不止一个呢。”孙佳好捂着嘴笑,两眼弯弯,盛着一股子戏谑热闹。
林语晨抱着被子停下脚步。
前世时,林爸曾经说:晨晨啊,经年富贵养得不是目下无尘,更不是高人一等的傲气,而是正气、和气和大气。
爸,我现在可不富贵。所以,我邪气、有脾气,还小气。
她把被子堆在李伶俐的手上,回身跨步,在那些人震惊的眼神下,一脚踹向孙佳好。
孙佳好错不及防,往后退去。
林语晨趁机进她们的寝室,环顾一圈,直奔那位洗着脚、眼睛从巴掌大小人书上抬起来的女同学。
后面的腿毛们追上:“喂,你干什么进我们的宿舍?”叽叽喳喳去拦林语晨。
林语晨的速度极快,一眼相中满是水的洗脚盆。电光火石,洗脚的女孩拎起脚,驽嘴指向门口处装点海报画的床铺。
林语晨扯唇角,在孙佳好等人扑来时给这个宿舍来个泼水节。
“吼吼,有意思!”女孩握着小人书跳脚,庆幸水没泼回到自己的床铺。她一边跳,一边幸灾乐祸,乐得不行。
“你疯了,林语晨。”孙佳好的床铺受灾最严重,气得嘶吼了声,扑抓向林语晨。
林语晨一脸盆推开帮忙的腿毛,纵身揪住孙佳好的头发,心一狠,拿着她的头磕向床柱。
她得这股狠劲震住其她人,围观的同学们都吓得不敢动。
堵在宿舍门口的赵晓琳和李伶俐看直了眼,惊地张大嘴。
千钧一发时,林语晨手下留情,没让她真磕在床柱。
在孙佳好惊恐喘息的时候,她捏住她的下颚:“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的妹妹,你惹我,我就还给你。下次,我不会收手,让你直接撞上去,破了相,你这辈子就完了。记住了。”
林语晨松开瘫软的孙佳好,凶狠的眼神环顾一圈噤若寒蝉的腿毛,看向握着小人书笑的女孩,有些歉意:“我的脸盆还没用过,赔给你吧。”
赵晓琳赶紧拿脸盆,但是盆里的东西太多,一时也不好倒腾。
小人书女孩拖上鞋,捡起无人敢动的脸盆,甩了几下。
脸盆里剩下的几滴挂壁水都被她甩在腿毛们的身上。那些女孩从惊恐转愤怒,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明显怕这个女孩。
女孩含笑说:“我叫张茉莉。”拿起脸盆对光照下,豪气地说,“没破,还能用。”
林语晨朝张茉莉点头,接过李伶俐怀里的被褥,清泠泠地看向赵晓琳。
“哦,语晨姐,这边走。”赵晓琳回过神:天啊,语晨姐这么狠吗?她以前为什么会被欺负到退学啊?
孙佳好寝室的人目送三人离开,胆小的女生直接落泪。
几人纷纷看向受惊最严重的孙佳好,发现她赤红着双目,一副咬牙切齿憋狠劲的神色。
张茉莉放回洗脚盆,轻轻说着:“只准你们给人家的床铺泼脏水,不准人家泼你们洗脚水?不睡觉,想找人切磋啊?”
孙佳好恶狠狠地瞪向张茉莉,又赶紧收回眼神,抓起脏湿的被褥扔在地上。
“林语晨,我跟你没完。”
我姐能把你赶出这个学校,我也能做到这事。
这一晚,整个女生宿舍都很热闹,都在讨论插班生反抗孙佳好的事。
孙佳好的宿舍里更是分成两帮,四个人在骂林语晨,安慰躲进别人被窝的孙佳好。
另外三个人由张茉莉带头蛐蛐:“以为人家是只无害的兔子,会任人欺负,结果是只带爪的猫。”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