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序列非凡的柯学打开方式
这天晚上，柯南又做梦了。
那是让他熟悉又陌生的梦境。
四面纯白的墙壁，空荡的诊所空间，在中央摆着孤独的椅子，正对其的办公桌，没有门与窗。
他所熟悉的一切。
而陌生在于，他不仅仅像是在“看”这一切了，从旁观者的角度转换为了亲身经历者，一切都仿佛真实存在于他的身边，但那种明确的“梦境感”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是一场梦”。
“又见面了，小客人。”没有让柯南茫然太久，a先生适时含笑出现。
与前几次不同，这一回柯南隐隐察觉到了祂是如何出现。
那是一阵诡异的波动，就仿佛整个世界在此刻丧失了“稳固性”，为其开了一道口子，祂就这样从容地踏了进来。
这是之前的他不可能意识到的，以如今强化过的灵感与观察力，柯南才将将能有些微妙的感觉。
这是时隔许久，他再一次在梦中与a先生相遇。
“您知道前些天发生的事吗？”没有过多寒暄，柯南避开了a先生那如同能灼伤一切的金黄色眸子，将这几日悬在心头的问题问出了口。
那位“愚者”来势汹汹，没有一丝遮掩地暴露在整个世界眼中，让他陷入了一种彷徨与不安。
那种仿若神迹一般的景象，强行将全世界目光聚焦而来的手段，让他由衷地认识到了身为人类个体的渺小。
在那位“愚者”的口中，尽管一直以看似平等的姿态在与他们交流，但他所提到的却一直是“人类”这个抽象而庞大的整体。
柯南能想到的唯一能与之相提并论，只有这位同样神秘而伟大的“a先生”，于是在久违的见面后，他将一切想要问的问题都排到了后面，优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看见了，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看起来那位并非混乱的象征，有着理性和可沟通的一面。”
“您知道那位‘愚者’是什么吗？神明、外星人亦或是其他未曾出现在人类认知中的神秘？”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个事实。”面对柯南出于焦虑的连续发问，a先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让他冷静下来，“我并非全知，更不全能。”
“在确定这一点后，我再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而答案是：我不确定。”
“就连您也无法确认祂的身份么？”柯南有些失望。
“世界很大，宇宙更大。”a先生仍是那副温和的语气，连带着柯南的紧迫感都有些松弛下来，“足以称作‘伟大者’的存在不多，但同样也不算少。”
“祂们或许有着人类所不理解的存在形式，或许有着人类所不理解的行事准则，这是位格与权柄所铸就的结果，不要试图去探寻祂们的本质，不要试图去理解祂们的思想。”
“那”柯南忽而开口，抬眼注视着那双太阳般耀眼的眸子，“您呢？”
“我很希望你们能理解我。”a先生声音平和，“但正是出于这种心理，我建议你们不要理解我。”
“被误解是种宿命，却是保持我善意最好的结局。”
柯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关于那位‘愚者’，祂所留下的馈赠，可以尝试去追寻，或许能帮助你们更好地窥见祂。”
“如果那并非什么‘馈赠’呢？”柯南有些担忧。
“有我。”a先生轻缓而平淡地说，让柯南心中大定。
那位愚者口中说“希望没有老朋友注意到这片偏僻的星域”，或许表示祂并没能发现a先生的存在，这说明就算祂有着神明的权能，也不会比a先生强太多。他只能寄希望于a先生是“偏向人类”这边的。
不然对于人类来说，也太糟糕了。
他正想着，缕缕灰白雾气便自四周弥漫，很快将整个梦境填充完满。
柯南知道，这次梦中的见面又要结束了。
他一下意识到，从最初开始，a先生就说过祂只是“注视”着这个世界，而每一次的梦中见面也都无法持续太过长久。
“期待下次的见面。”a先生任由着灰白雾气缠绕裹挟，金黄色的眸子静静燃烧。
“该如何让您的状态变得更好？”趁着梦境快要结束的最后关头，柯南突然大声问道。
灰白雾气不管不顾地继续堆砌着阻隔空间的“墙”，许久的寂静，久到柯南都以为自己的声音没能突破灰白雾气的阻挡。
然而就在那对金黄色眸子将要被完全遮蔽时，一道温润柔和的嗓音直接自他耳畔响起。
“念诵吾名。”
层层雾气散去，柯南自梦中醒来，带着那种熟悉的平和感。
“念诵.”
他轻声呢喃，随后明悟。
“.信仰。”
普通人无法直视a先生，灵感高者会于疯狂中灭亡，唯有他
他是唯一能与“神明”沟通之人。
他是圣子，是新时代的‘耶稣’。
柯南想到了念诵那道尊名后，自己能获得的十分钟变回原来身躯的期限。
随后默默在心底下定了决心。
抱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