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愚者
“莫兰先生，我想我们大可不必如此不体面，你说呢？”
安和用着轻快的语调，嘴角带着些许弧度。
“当，当然。”莫兰上校挤出笑容，将枪丢下。
安和收回手，随手一弹，扑克便疾飞出去，深深地钉入墙壁，整张牌面都没入其中。
猴子被吓了一跳，掀翻了装莓果的碟子，从架子上一溜烟窜走，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你倒是对教授忠心耿耿。”安和走到桌边，拿起那瓶酒看了看，“1862年的窖藏芝华士？快三十年的醇酿，可以啊。”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酒杯。
“你想做什么？”莫兰上校警惕了起来，“那可是教授的酒！”
安和笑着弹开瓶塞，晶莹剔透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他持着杯子轻轻摇了摇，随后微抿了一口。
“让他来问罪好了。”他一脸无所谓地放下杯子。
莫兰上校死死咬着牙，随后木着脸道：“教授的担忧果然没错，你已经失去了敬畏之心，在杀戮中逐渐失控了。”
“敬畏是留给伟大者的。”安和拿起桌上的扑克，娴熟地洗起了牌，还炫技似的拉了段牌，随后单手发出，成了四方手牌。
他将其依次翻开，分别是四种色的皇家同顺。
安和将剩下的牌握在掌心，作出“揉搓”的动作，随后缓缓捻开，变出了一支还沾着露水的鲜艳玫瑰。
他笑着将玫瑰送到宫野志保手中，对着莫兰上校道：“而伟大，需要的是权与力。”
“另外，芝华士的口感有些发涩了，下次最好不要选择那么久的窖藏，我想即使是教授那样的老古董，也不会喜欢这种掺杂着腐朽的味道。”
在莫兰上校阴沉的眼色下，安和由宫野志保挽着手臂，两人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咻——
一道流光闪过，钉在莫兰上校摸向手枪的手上，深入骨中。
无视了他的呻吟惨叫，安和离开了俱乐部。
门外的看守看见了刚刚的一幕，也压根不敢再拦他们。
“他不会再醒来了是吗，我的主？”
‘他的意识已经被‘偷走’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你可以理解为植物人。’
“赞美您的神迹，主。”
‘不要再这样叫我。’
“那我该如何才能不亵渎地与您对话呢？”
‘或许，你可以称呼我为.愚者。’
“我明白了，伟大的愚者。”
‘掌权人成了植物人，在有诺亚方舟帮衬的情况下，接管整个集团对你来说不算难事，等到那时，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
“谨遵您的意志。”
‘第一，将集团的命名更改为我想想，就叫救赎蔷薇好了。’
“我会让救赎蔷薇重新伟大的，无上的愚者。”‘另外一件事，茧的推行要深入家家户户，争取让每个人都能用上，成本方面你自己控制，全面推向社会可以等救赎蔷薇发展起来之后，但一周之内，我至少要看到全东京的人家里都有茧。’
“您的意志就是救赎蔷薇前行的方向。”
‘我暂时没有其他的要求了，你有什么愿望可以提出来，我向来遵从等价交换的原则。’
“我可以为您宣扬信仰，将愚者的伟大分享给其他还处在愚昧中的羔羊吗？”
‘虽然我并不喜欢以高高在上的神明自居不过若能为迷途的羔羊们指明一个方向的话，我也并不坚持反对。’
“赞美您的仁慈，您何时才会再次降临，给予您虔诚的羔羊以眷顾呢？”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也可能再也不出现。’
“我会一直等待您的再度垂青。”
从坚村忠彬的心灵岛屿上离开，偷盗者安和催动着自观众那里拷贝来的能力，顺着集体潜意识海洋一路上游，来到一片散发着奇异气息的地方。
“来了？”观众安和感知到同源的灵性，头也没回。
“坚村忠彬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只等你这边研究明白。”偷盗者安和飘近过去，“怎么样了？”
“‘诺亚方舟’似乎并不被认可是一种具备心灵的生命，集体潜意识大海没有连接到它的心灵岛屿。”
观众安和摇了摇头，随后又话锋一转：“不过奇怪的是，当我以感知‘梦境’的方法去窥视它时，却能隐隐感觉到一些猫腻。”
偷盗者安和摸了摸下巴：“你这个说法让我想到了灵界生物.”
“等等。”他忽然一顿，“仔细想想，互联网这玩意有点微妙啊。”
“能收集大数据进行推算和预演，同时联通现实的各处可以实现信息存储，‘诺亚方舟’这种特别的存在还可以在其中实现快速移动，这不就是赛博灵界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观众安和颔首，“但难点在于我进不去，也就无从下手。”
他转身看向偷盗者安和：“要不你努力一下？苟三家顶上好歹号称是灵界之主，应该能做些文章吧？”
“.万一弘树急眼了打我怎么办？”偷盗者安和可没忘记诺亚方舟这玩意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泽田弘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