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庭废墟。
“莫非这香,是一种咒杀之法?”
“不不不,兜率宫的主人又如何会使咒杀之法呢。”
“那这香,这不知多少年才能燃尽的香,是否代表着时代?”
“一个时代?”
“再或者.”
周牧隐隐约约把握到了脉络,目光闪动:
“再或者,一炷香,代表一座天庭。”
“一座天庭的时代。”
“天庭统治诸世诸界,那更准确的说,就像是王朝的‘号’一般,一炷香,就是一座天庭所代表的时代、纪元。”他伸出一只手,在‘帝俊’、‘泰一’、‘玉皇’之上抚过。
“结合上辈子的神话,我的猜测即便不全对,至少也沾了一些边吧?”
“帝俊天庭,泰一天庭,玉皇天庭.”
“三个时代,三个纪元?”
“一座天庭毁灭,一个时代、纪元终结,新的天庭出现,新的时代、纪元开端。”
“那这根”
周牧收回手,双手捧起那根无名的香,喃喃自语:
“你,是否代表着下一个时代?”
“你上面将会出现的名字,是否会是,下一个天庭的主人呢?”
他用焦黑的指甲在香底部的木签上刮了一下。
‘吱!’
留下了一道划痕。
周牧:???
擦了擦眼睛,看见划痕很快消失,他这才松了口气,犹豫一下,又继续尝试。
指甲不断在木签上刮蹭着,留下一道道划痕,乃至于一个个随意做想的字,而那划痕和字都很快消失,不留痕迹,
周牧有种将自己名字刻上去的冲动。
想了想,他自语道:
“反正该得罪的,也得罪的差不多了”
当即,
周牧毅然决然,用指甲在木签上刻下‘太上’二字。
刻字很快消失。
他想了想,又再其上刻下‘元始’二字,同样很快消失。
又随意刻了几个名字,见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他这才在上面刻下周牧】。
同样的,很快消失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是遗憾还是什么,摇了摇脑袋,再看木签,却又愣住。
字是消失了。
但没有完全消失。
瞪大眼睛凑上前,死死的看,还能模糊的看到‘周牧’的划痕。
很淡,非常淡,格外模糊。
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于上面。
“卧槽!”
周牧一个哆嗦,骇然起身,心头骤然间五味杂陈——他很矛盾,既想着自己的名字真能刻上去,又害怕自己的名字真能刻上去!
呆站了许久,
周牧讷讷坐下,这才有些懊恼起来——太莽撞了。
万一,万一真是兜率宫主人用来咒杀生灵的咋办?
先咒杀了帝俊,又咒杀了泰一,然后把玉皇咒杀的奄奄一息,导致天庭变成废墟哎??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像也说的通?
周牧眨眼,最终深吸了口气,低声自语:
“管他娘的。”
“太上道祖只要不是吃饱了撑的,不是发癫,就不会闲着无聊咒杀我.”
他忽而打了个寒颤,觉得兜率宫里稍微有点冷了,却不太怕——债多不压身,冒犯多了,也就不怕冒犯了。
当然,周牧怀疑和中年道人那句‘诸世第一勇’有关系,自己被影响到了,胆子越发的大.
以前的自己明明谨慎至极!
毕竟,小小姐的空口认下,都能叫自己多出一缕凤凰血脉,叫金翅大鹏将自己认成嫡亲弟弟,
那位的亲口认证,要说半点用没有,他也不太信。
将这一炷香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周牧起身,尝试搬动蒲团,见依旧搬不动,他也没急着离去或做其他什么事,
就这么耐心的蹲在一旁,盯着蒲团。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周牧伸出手,放在蒲团上。
凉的。
冰冰凉凉。
而自己刚入道宫,刚坐在蒲团上时,蒲团还是热乎乎的,就像坐在上面的人刚刚离开一样。
“!!!”
周牧心脏猛然暴跳,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拔腿就要逃,
临逃跑前,他最后尝试,确定无法搬走桌案和蒲团后,这才趔趄着冲下白玉阶,朝道宫外冲去。
到了门口,他脚步一顿,低下头,凝视着从道宫大门一直铺到八卦炉前的长毯,
蹲下身,一扯。
能扯动。
八卦炉是碰不得的,桌案和蒲团是搬不动的,这毯子不知算不算宝贝,但挺好看的
三下五除二的将长毯裹了起来,塞进玄黑铜令,周牧这才跑出宫去,不忘将道宫大门牢牢关上。
“总不能白来一趟!”
“唔,拿回去裹在匾额上,正好当床单!”
“或者试试能不能裁剪,做成一件衣服.这衣服穿上,总得比福德正神的官袍子厉害吧?”
一边跳下废墟,周牧一边胡思乱想,当他落在牛尸跟前时,眼前景物已然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