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的温度唤回了田湉的灵魂,她反握住李朝阳的手直接离开包厢,连告别的话语都没有开口,脚步甚至比来时更加匆忙。
在田湉她们离去的同时,张明月站在陈朔的身后,伸手在她的太阳穴位置颇有技巧地揉按,将陈朔莫名的头痛缓解了很多。
“……这是怎么了?”陈朔突然感觉大脑一阵刺痛,她痛苦地皱眉按着额头。下意识接下面前递来的一杯温水——这样的动作好像重复了好多遍。
“陈姐,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张明月低声地询问着。
“……我说,我要成为一个……母亲?不对,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陈朔脱口而出的答案,很快又在下一刻否定自己。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占据她的脑海,陈朔感觉到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或者说,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张明月蹲下来握住陈朔的手,陈朔的脸色苍白,费力地睁开眼,依旧紧紧皱着眉和脑中的钝痛挣扎。张明月抬头对上陈朔的眼睛,眼神划过愧疚与忧伤,又很快被坚定取代:“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面前的人还不太明白张明月的意思,张明月扯起一个笑容放缓了语调,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所以这一次,可不可以先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