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莫要冲动,他符家人会诅咒。”踹!
“孙大人,息怒啊!”补一脚。
“不可小看符家之人啊?”踹!踹!
“孙大人,孙大人不可啊!”补一脚。
符天师也是个汉子,一声没吭。
“各位大人你们再踹下去,他就真死了。”秦楼轻声提醒道。
一帮老头子悻悻然收回腿。
孙御史满意的叹口气道,“高大人,本官替你教训他了。”
高大人伸出的脚,悄咪咪的收回。咬牙切齿道“孙大人,谢谢你啊!”
再看趴在地上的符天师,已然出气多进气少,满脸怨怼的看着高大人。
他口中之气又腥又臭。
秦楼捂着鼻子蹙眉道“食人者,有悖人伦体内多浊,气腥恶。符家受天罚命数有限,如何能活到百岁?”
“哎呀呀!王上请恕老臣无理。”孙御史一屁股坐在金砖上,对着高御史道“高兄,帮我把鞋子脱下来。”
孙御史不愿碰自己的鞋子,因为鞋子上有天师的口水。
天师食人续命?
呕!
高御史“呕!”友尽!勿念!滚!
“呕!”柳眠眠只觉胃中翻江倒海,她捂住口鼻干呕一声。
海棠满脸心疼的看着柳眠眠,高喊一声“来人快把这贼人…呸!这鬼?
这…这妖孽扔入朱砂矿脉之中,让朱砂矿好好镇镇他。
在朱砂矿脉上供奉上钟馗和关二爷的法相。”
禁卫军看向柳眠眠,柳眠眠颔首点头。
“遵命。”龙鳞军上前架起符天师出了大殿。
北良女王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沈祁冷汗淋漓,身下流出一摊水渍。“杀符家人,你不怕受到反噬吗?”
海棠挑眉道“本官杀了吗?不是朱砂矿杀的吗?
这什么反噬本官?冤有头债有主找朱砂矿去。”
“他若是能冲破朱砂矿,冲破钟馗和关二爷,尽管来反噬我,我海棠家中只剩我一人,无儿无女。
无所……”畏惧。
畏惧两个字还未说出来,就被仇久捂住了嘴。
仇久低声道“祖宗,求你别说了。”
“呜呜呜…”
仇久松开手,对着柳眠眠拱手道“臣请旨,亲自送符天师去朱砂矿山。”
柳眠眠拍拍胸口道“准。”
“罪人良玉谋朝篡位,叛死邢遇大赦不赦,于立秋之日斩首示众。”
“吾王圣明。”
前北良王忽的看向沈祁,她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色迷心窍看上一只“猴子”?
听猴子的话。
若是她不听沈祁的话,安安心心做不受宠的公主,会不会还能留下一条命?
前北良王的爱情忠于颜值,死于颜值。
前北良王奋起一跃,掐着沈祁的脖子。“我要你陪本公主一起死!”
前北良王的手收紧再收紧,沈祁挣扎再挣扎。
前北良王掐沈祁脖子,沈祁拽前北良王头发。
“两猴子”打架。一人不足八十斤,一人不足六十斤。
只听“砰!砰!”两声,两人撞在了金柱上。
前北良王额角流下一行血,沈祁晃了晃倒在她的身侧。
御前侍卫一探鼻息发现前北良王没气了,沈祁还有气息。
“啪!”他反手给沈祁一个大比兜。
沈祁的头“砰”一声磕在金砖上。
他缓缓睁开眼,面露惊恐咬着手指道“这是哪?祁儿怕怕…
娘你在哪里啊?这里好多人祁儿好害怕。”
沈祁伸出手指拽拽御前侍卫的衣角“官老爷叔叔,这是城隍庙吗?”
御前侍卫“……”手劲大了?一巴掌扇傻了?
再扇一下,能不能回来?
柳眠眠心中毫无波澜,前世的情爱再回首便是过往云烟。
好人谁往后看?
自当是往前走…
此时柳眠眠心中恨意全无,沈祁死不死都同她无关…
她又何须脏了自己的手,赌那符家的诅咒。
柳眠眠的手放下腹部,缓缓开口道“眉头索煞,压着前世的恩怨簿。
掌心断裂纹是前世的鸳鸯债,刻的讨债符。
沈祁你红鸾宫的那团乱麻,从不曾解开。
今世你求仁得仁,她在你身侧你为何还不知足?你去找她吧!
孤不会杀你。”
沈祁好似听不懂,他在金砖上爬行,面上哭唧唧道“娘!娘!你在哪?”
“娘天黑了,祁儿肚子饿。”
“祁儿想吃豆糕。”
“娘,祁儿好渴。”沈祁看着金砖上的一摊尿渍,欣喜地爬了过去。
“来人,挑断沈祁的手筋脚筋扔出宫外。”
沈祁垂下的手攥紧,嘴里却嘟嘟囔囔道“娘,祁儿困了,你接祁儿回家吧!”
——
三月之后…
北疆的谢凌晨传来书信,书信整整写了十张纸。
一千六百里加急,跑死三匹马。
第一页纸总结起来就两句话——啥时候放他鹰爹和姓娘回去?
他鹰爹和鹰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