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逮兔子了。
那么一个个兔子洞的熏啊撵的,太慢。
眼下大家都在铆着劲儿多劳多得,自个儿也得追求追求效率才行了。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动物发春的季节。
发春?
有了!
整个婊兔子,色诱其他公兔子不就完了吗?
“二磊,咱今儿的松塔已经差不多够了,咱做别的去,牵上驴子,走着。”
“好。”
刘二磊二话不说地就跟随着。
将得意之作窄轱辘车给解下来,俩人各自跨着一头驴,哒哒哒地往岭子深处奔腾。
那叫一个肆意潇洒。
殊不知他们俩倒是潇洒了,身后悄悄跟踪他们的马三波跑的肺都快要喘出来。
一百块钱一斤的松仁,他们肯定又是去弄这玩意儿了!
一百块钱啊!!!
这诱惑力,就是魂儿给喘出去了,那也必须得跟紧了!
自从老爹马玉良丢了铁饭碗之后,改给私人开大车之后,工资也涨了不少,一个月三百块钱呢。
本来他也觉得不老少了,已经是村里最富的存在。
但是!
他李良生居然一天就能弄来这么多钱!
只要能跟踪着找见那松塔是在哪弄着的,咱就也能发一笔横财了!
“良生哥,今儿还是逮狍子吗?”
二人深入土坡子山,过了这座因临村最近而被砍伐的近乎光秃的山后,再往岭子里深入,就没法肆意驰骋了。
因为林子里的树木已越来越浓密,不再那么光秃开阔。
“给自个儿一个小目标,比如……”李良生短暂沉吟
“今儿逮三百只兔子。”
“???”刘二磊听见这惊人数字,脑壳子再次宕机
“三百?这……”
“往时一天才能几十只或者十几只的,三百?这咋逮啊?”
这叫李良生咋解释喃。
公兔会发出尖叫声来吸引母兔,母兔则是通过气味和固定姿势来吸引公兔。
这个姿势说白了就是撅着腚,翘起疙瘩尾巴。
先逮几只公婊,再逮几只母婊。
公婊持续刺激它尖叫,母婊则刺激一段时间使它身上有那股气味。
然后设几处陷坑,撂那陷坑上面就行了。
被吸引而来的兔子来一个掉进去一个,来一个掉进去一个。
嘻嘻。
人也不用在那守着,守着反而会让别的兔子不敢接近,反正设好诱饵之后,人该干嘛干嘛去。
“听我指挥就行,今儿你实操一遍之后,明儿你自个儿来弄,也能逮着很多兔子。”
“哇,真的呀。”刘二磊的好奇心渐渐爆棚。
“这趟逮着的兔子,是要分给村里村民的,一户分五只,咱自个儿没法留。”
“所以逮着兔子之后,按一块钱一只给你算辛苦钱。”
听见这话,刘二磊兴奋地一顿吱哇乱叫。
要是真逮着三百只了,那不就是三百块钱了!
“那可就是三百块钱了呀!”
“跑一段儿。”
忽然间,李良生“嚓”的一声,拍驴就突然向前飞驰。
刘二磊愣了一下,赶忙也驾驴跟上。
而与此同时,马三波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才刚弯着腰扶着膝盖喘顺肺气。
一昂头,俩人又骑驴跑了。
这给他无语的。
却只能赶忙也追过去。
他不知自己追赶之时,方向已悄无声息的变成了向南,前面的密林越来越稀疏。
直到追到了嘎达河河边,河边一片空旷。
骑驴的李良生和刘二磊却莫名的在这片空旷之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咦,人呢?”
隐隐感觉发财大梦今儿要碎之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蹄踏声。
猛然转身,却是猝不及防。
两头快速奔腾的驴已朝着他的面门扑了过来!
“啊!”马三波一个受惊,嘴里直接尖叫出声。
“嘭!”
“哗啦!”
蛮力的冲击发出一阵闷响,忽然间背后失重的马三波,刚意识到自个儿被撞飞了。
下一秒,他就掉进了嘎达河里。
“哇,我还寻思良生哥说啥咱被跟踪了,说的是被鬼跟踪呢,咋是你啊?”
刘二磊也不明白李良生为啥突然要策驴快跑,半路问了一嘴,只听见了李良生跟他说“咱被跟踪了”。
还没闹明白啥情况呢,快速策驴跑了一大段儿之后,李良生就忽然调转驴头,又往回跑了一段儿。
果然瞧见了跟踪的,还以为是鬼。
哪想居然是他马三波。
春天的深山河流,依旧冷得刺骨。
被冻的哆哆嗦嗦的马三波挣扎着从河里爬上岸,都来不及搭理刘二磊一嘴。
双手就被李良生背到了身后,用绳儿给背捆了起来。
“你、你你、绑架、绑架人是要打靶、打靶子的!”
马三波察觉自己被捆,第一反应就是生气愤怒,冻的哆哆嗦嗦的也不忘骂人和威胁
“要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