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波。
但对于林彦来说,事情则没有他设想得那么顺心。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在抵达雄州当晚便做好了对段筹等人下手的打算。
彼时他们在驿站歇脚,段筹三人被护卫从囚车上赶下来。
蒙汗药的药劲早已过去,三人甫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落了网,项上戴了沉重的枷锁,脚上也被扣上镣铐,便是有诸多蛮力,也难以动弹逃脱。
宋载刀的情绪最为激动,自醒来后便开始大吼大叫,质问周遭的官兵这是何种情况。
官兵们懒得理会他,两眼一闭权作未闻。
相较之下,段筹与燕往便镇定得多,他们俩大约是知晓在劫难逃,挣扎无益,将一旁的宋载刀衬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见得那些官兵在一旁大快朵颐,而他们只能吃到一个冷硬的蛮头,宋载刀忍不住抬手拭去嘴边就要淌下来的涎水,深感虎落平阳遭犬欺。
他旋即又看向段筹与燕往,却见他们面色淡淡,不以为意地啃食蛮头。
宋载刀怒其不争地将燕往手中的食物撞落,又往蛮头上啐了一口,嗓门大得令整间房舍的人皆能听见:“好歹你我也曾是一寨之主,怎可受此屈辱。”
那边一位红脸官兵闻声而来,对着宋载刀的腹上踹了一脚:“吵吵嚷嚷地作甚!”
这一脚直接让宋载刀从长凳上栽下来,蜷缩着身子,满头冷汗。
“甭管你从前是什么玩意儿,但是现在,你就是个迟早要掉脑袋的阶下囚。倘若再不给老子安分些,官爷我有的是手段磋磨你!”红脸官兵见他还敢用眼瞪自己,当即攥紧拳头。
“行了,宇兄,三皇子那边交代了不得动他们,”另一位看着年纪小些的官兵见状过来拉住他,好言相劝,“你何必与这种将死之人计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