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白雨跳珠(2 / 3)

音沙哑:“诸君,且再坚持一会儿,将声音喊得大些。事到如今,我们绝不能就此作罢。”

不想周越话音才落,一位面色青黄的青年将眼一闭,歪了头。

“杨兄,你怎么了!”他右手边的书生想去接住他,但双腿如同灌了铅,动不了一点,眼睁睁看着他倒地。

“这里也有人晕过去了!”雨声中的惊呼显得苍白无力,“你快醒醒啊!”

气氛在焦灼中被拉成长线,牵动着在场众人的心跳。

“周兄,并非我等不愿使力!我们已在雨中跪了快两个时辰,宫内却毫无声息,如此下去,兄弟们的身子可撑不住啊。”

额头突起有寿星相的青年舔了舔泛白的唇,尝到咸涩而冰凉的雨水:“今日我们来此是为了寻得公道,不是为了平白搭进人命呀。”

“是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宫里怎么还没有个准话?”

质疑之声四起,宛如汤汤潮水扑向周越,浇灭了他来时的一腔热血。

他抿着平直的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豪言壮语。

事情竟是走到了山穷水尽之处吗?

他们的努力竟成了徒劳之举吗?

“殿下,您不过去看看吗?”不远处的转角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里头坐着的是闻声而来的林蕴霏与楹玉。

楹玉见她撩着帏子一直盯着外面看,不禁问。

“在这儿看也是一样的。”林蕴霏应着楹玉的话,眼眸却不曾从那群书生身上移开。

赵泽源倒是没辜负她的期望,果然激得这群书生来宫门前闹上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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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对于高坐龙椅的帝王来说,书生算是最让他们感到爱恨交织的人群。

这些年轻人初读圣贤书,才成人入世,全凭心中意气行事,向来不计后果。

若能收为己用,调教磨砺,自是受君王爱重的栋梁之材;但若被旁的有心之人煽动,与上首对抗时,便摇身一变,成了最让君王头疼的人。

王土之上,书生遍地,未来或入仕为朝廷百姓出谋划策,或落榜为白衣卿相,于市井间高吟不得志的词曲。

一言以蔽之,他们口中、笔下的文章恰如刀刃都斩不断的水流。

帝王的功绩垂成,由他们攥写传诵。

因着这个缘故,君王从不敢轻易开罪、重惩他们。

这便是赵泽源为何选择怂恿书生替他在前面对圣威。

这便是文惠帝为何迟迟没有下达旨意驱散他们。

林蕴霏纵然想现身收服这些书生,但她顾忌假使文惠帝知晓了此事,会将她看作六皇子一党追究,是以她只得在马车内遥遥想看。

“殿下觉着陛下会如何处置这群书生?”楹玉看着那群在雨中颤抖的书生,关心道。

林蕴霏刚想回话,却见到远处雨幕中出现了一位执伞的素衣青年,身形落拓清瘦。

在这方经久不止的滂沱大雨里,就连邻近的百姓都不敢出来旁观,因此他甫一出现,便夺去了众人的目光。

相隔有点距离,林蕴霏听不见他与那群书生说了些什么,但观他们翘首的背影,应对这位青年的到来格外惊喜。

“对不住,诸君,在下来晚了。”青年微抬起伞檐,不成串的雨珠掉下,露出一双沉静无澜的眼。

除了手中的伞,他再没有带任何长物。

与跪在地上被雨淋得形迹狼狈的他们相比,只有肩头略湿的他干净极了。

周越在看清他的面容后,眸中复亮起燎原星火:“江兄,你终于来了。”

其余书生们也高兴地唤道:“江兄,你还是来了!”

“我就知晓你不会作壁上观。”

江瑾淞颔首,简单应了声“嗯”,叫人听不出什么感情。

面对他的寡言,众人并无恼色,仿佛习以为常。

“宫中有传来什么消息吗?”青年径直走向周越,一路避过地上散落的纸。

被他这直白的一问弄得赧颜,周越摇了摇头,又找补道:“应是我们的声势弄得还不够大……”

目光在周越惨白的面上没停留太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