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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警徽,顺道看了贺祈风一眼。

他没说话的空儿,沈穗问:“哥,这是警徽吧,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个是贺祈风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贺祈风的,那这是警察的贴身证件,路迦宁作为非警务人员没可能随身携带。”沈逸驰解释。

“我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沈穗从沈逸驰手里一把抢过皮夹说。

“唉……”

沈逸驰刚想阻止,可终归还是慢了一步。

手疾眼快的沈穗当即打开了那个黑色皮夹——

瞬间,一个穿着警服的少女证件照出现在了两个人的眼睛里,她扎着一个高马尾,有神又灵动的眸子透露着明亮的微光,薄唇扬起,露出里面整齐且白皙的牙齿。

少女阳光热忱,仿佛时间的一切苦难都没有经历过她的眼睛。

沈逸驰不敢想象,路迦宁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拍摄的这张证件照。

不过,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开心的。

“哥……”沈穗疯狂地示意着证件照下面的文字,“路迦宁是警察?”

“还是……队长?!”

沈逸驰怔愣住的身体突然有了反应,他苦笑了下。

果然,贺祈风说得没错,与路迦宁相比,他才是最废物的那个。

沈逸驰仰头痛苦地笑着。

先前……先前他是怎么敢嘲笑她的呢-

没用一个周,路氏集团独女死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社会。

有人觉得好好的继承人,红颜薄命,是命里没享福的命。

也有人觉得,路氏集团应该筹划选新的继承人了。

更有人觉得,路氏集团这个没有给家族做出任何贡献的继承人,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反正也是社会米虫。

“你们这群记者,再乱说话,都给我滚出去啊!”

葬礼上,穿着黑色西装的钱穆匀生气地起身冲着对面呜呜泱泱记者们吼了一句。

那帮记者压根没有搭理他,他们继续提问:“路迦也先生,请问警察在废墟的残渣里检测出路迦宁DNA的时候,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去你丫的,你妈死了,你他妈的什么心情?”忍无可忍的钱穆匀当场爆了粗口。

记者:“路迦也先生,路氏总裁病倒后,您作为路氏集团的唯一掌舵人,针对未来路氏集团的发展,您有什么想法呢。”

“还什么想法?谅勉新闻是吧,我现在就想让你们公司倒闭,”钱穆匀没好气地说,“非得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你们有病吧。”

记者:“路迦也先生,他们说您和路家前继承人路迦宁不睦,请问是真的吗?”

钱穆匀:“你和你爹不睦,赶紧回家让你爹好好管管你去。”

趁着仪式还没开始,几个记者簇拥上前,对着跪在地上的路迦也一股脑地问了些毫无营养,甚至有些挑拨离间的问题。

却不想,半途出来个钱穆匀直接将他们拦在了三四米之外。

眼看着自己有些按不住这群想上头条想疯了的记者们,钱穆匀艰难地吼了句:“路迦也,路迦宁死了,你不会连保镖的钱都不舍得花了吧。”

路迦也缓步站起身子,他正对着那群记者们:“今天是小妹的丧葬日,如果各位愿意参加葬礼,我很欢迎;如果各位是来采访的,恕招待不周。”

询问了半个小时,路迦也终于说了他进葬礼厅后的第一句话。

整个记者团直接沸腾了起来—

“路迦也先生,请问对于路家继承人的死亡,您有什么想说的呢。”

“路先生,请问您觉得令妹的死亡是意外,还是谋杀?”

“路先生,令妹作为富二代,整日不务正业,您是否也觉得她的死亡对路家其实是解脱呢。”

一旁正在礼拜的齐梦瑶注意到他们这么抹黑路迦宁,气便不打一处来:“你们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们舌头割下来。”

“路迦宁是因为救他们这对兄妹死的!”齐梦瑶生气地指着观众席一声不吭的沈逸驰兄妹,“你们哑巴了?路迦宁救了你们,你们就让她这么平白受这么大的污蔑?”

沈逸驰一声不吭。

钱穆匀:“齐梦瑶,你别和沈逸驰说话,他就是个白眼狼!”

沈穗咬着嘴唇:“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和我哥哥……”

“小妹,别说了。”沈逸驰阻止了句。

一旁不吭声的贺阳像是有些气不过,他冲上去,一把揪住沈逸驰的领子将他从自己位置上拎起来:“死的怎么不是你啊,凭什么要路迦宁替你去死啊。路迦宁死了,你让我哥怎么办?”

不知何时贺阳的脸上布满泪痕,双目睁地像是要瞪出血来了。

看着记者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沈逸驰再也忍不住了,他拨开贺阳的手:“你们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我。”

贺阳:“我他妈还没资格……”

沈逸驰无惧地对上贺阳的目光:“在废墟下面是路迦宁亲口说让沈穗先离开的,她去死完全是她自己的问题,我和沈穗可从来没求过让她去救我们。”

齐梦瑶从来没听过这么恶心的话,她爆了句粗口:“沈逸驰,你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