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案子破了……求你了别去,别去。”
“君竹……君竹……”
“君竹!”路迦宁‘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是梦。
反应过来的路迦宁毫不拘谨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每次做这种梦,都好累。
路迦宁伸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把床头柜上盛满水的杯子拿起来。
结果她刚端起来,手突然没劲了一秒,光滑的玻璃杯立刻顺着她的手滑下去。
咚——
杯子跌落到地毯上,杯水洒落一地。
路迦宁无力地捏了捏鼻梁。
她这是怎么了啊。
“迦宁,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女孩子总是要比男孩子受到的伤害多呢。”
“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社会。人类懂了克制,规范和约束,就形成了文明社会;不懂克制和约束,就成了原始社会。那群杂碎,只是欺负人的原始本性暴露出来了而已。”
“迦宁,那我们一定要当警察,去制止这种事情。”
“嗯。”
“不过,迦宁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些,当心被那群人贩子盯上,再把你绑了去。”
“绑了去正好,把那群人一锅端……”
记忆里的声音逐渐消了下去,直至完全听不见后,路迦宁才慢慢捏了捏鼻梁。
像是在嘲讽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记忆,路迦宁喃喃了句:“把我绑去能干嘛?”
能给他们送胳膊脱臼套餐,还是能给他们送银手铐啊?
猛地,路迦宁睁开眼。
人贩子?
所以死者在卫生间迷晕她是因为……
路迦宁不敢想,她快速穿好衣服,胡乱洗漱一通后,冲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路迦宁从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上下来,她戴着一副蓝光墨镜光明正大地走进警厅。
可能是贺祈风事先有交代,门口的保安只是轻微拦了一下她。
认出她是路迦宁后,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她进去。
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在控诉——真是什么人都能进警厅了哈。
路迦宁不与他计较,在保安认出她是谁后,她重新戴上墨镜,然后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直奔贺祈风的办公室。
警局的众人可能是在开早会,贺祈风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
路迦宁毫不顾忌地推开门,然后一屁股坐在贺祈风的位置上。
不得不说贺祈风不愧是临江市的刑警队队长,这个办公的位置绝了,通风好不说,还‘天冷,不背阴;天热,不迎阳’。
按风水来说,这里一定能保破案。
如果她来警局报到,她一定要缠着王局,让他帮自己把这个绝佳的位置从贺祈风手里抢过来。
久等无聊,路迦宁拉开窗户,一股清新的风从外面吹进来。
她胳膊交叠,趴在窗户棱边,细细地感受来自临江的细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江近江,路迦宁总感觉吹来的风中带了些许清新的咸味。
“我早就觉得张宗锹有问题了。”
“我没想到在我们临江市还有这么大规模的人口|买|卖。”
“可怜了我们昨天连夜救出来的那些小女孩,有几个还未成年,真该死啊。”
“对了,贺队,你是怎么想到醉梦酒吧里还有这么大的情|色|交易场所啊。”
适时地,门口处传来几个人的讨论声。
趴在窗户上的路迦宁侧头看过去。
正巧,办公室的门一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被路迦宁吸引。
他们大多数人惊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有人群里抱着档案的蒋星野了然一笑。
多目相对间,白郁南率先反应过来:“小路总,你怎么在这儿?”
“我找贺祈风有点事情。”路迦宁不客气地说。
她话音刚落,门口处的警局人员立刻乖巧地排城两列,将人群最后面的贺祈风露出来。
贺祈风蹙眉:“跟我来吧。”
“好。”路迦宁站起身子,然后从办公室走出去。
一直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白郁南他们才回过神来。
率先人群里一个人八卦道:“我们贺队和小路总什么情况?最近小路总找我们贺队找得挺勤的啊。”
“我昨天才看到贺祈风带着小路总出去逛了一圈,傍晚才回来呢。”
白郁南立刻辩解道:“贺队都说了,是张宗锹说他和季耀去过那个酒会,所以他才和小路总去调查的。”
说完,白郁南不忘补充:“而且,那个酒会是小路总有人脉,贺队可以隐瞒身份进去,还不被怀疑。”
“你们不要瞎造谣哈。”
人群里又有一名警察说:“可是,除了小路总,你见过贺队以前和哪个女人走得近过吗?”
唐婉细想了一会儿说:“好像确实没有。”
蒋星野没有参与到几人的讨论里,他将手里的报告拍到白郁南怀里:“这是验尸报告,记得帮我交给贺祈风。”
白郁南愣愣地接过:“好的,蒋法医。”
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