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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迦宁收起资料,说:“认识。”

贺祈风:“怎么认识的?”

路迦宁想都没想,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去厕所的时候,在路上碰见过她,当时她好像是在和别人吵架,俩人声音都听大的。”

贺祈风:“你怎么确定是她?”

“她当时后退了一步,撞到我了,然后她单方面骂了我好几句,说我走路不长眼之类的,”路迦宁说,“我觉得她精神可能有问题,就没和她计较。”

“谁和她吵架你看到了吗?”贺祈风继续问。

这次,路迦宁思考的时间挺长的:“没有,我路过的时候,那个人正好躲在阴影里,我没看清楚他的脸。”

“你在哪里见到死者和神秘人吵架的?”贺祈风问。

“在大厅通向女卫生间的转角。”

路迦宁回答完,贺祈风沉默了片响,他盯着她:“你没有什么要交给我的吗?”

路迦宁嗤笑一声调侃:“贺队,你是觉得我的身上藏着凶器吗?”

贺祈风盯着她快速回答:“你知道我不是怀疑这个。”

路迦宁反问:“那你在怀疑什么?”

贺祈风与她对视了片刻:“路迦宁,我不想和你打哑谜。”

路迦宁翘着二郎腿:“贺队说笑了,你是警队审问员,我是犯罪嫌疑人,照理说你了解的情况比我多才对,怎么成我有事瞒着你,跟你打哑谜了呢?”

“我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而已,贺队,未免太高看我了。”

贺祈风率先透底:“玻璃背面没有其他人,审讯室只有我。”

路迦宁继续装傻:“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这里你所说的所有话,只有我知道,”贺祈风继续规劝,“我知道,你和我平级,我无权干涉你的任务,但是我觉得团队永远比单打独斗有用。”

路迦宁瞥了眼旁边的摄像机,随即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下,她说:“贺队,平级是什么意思?是指是人格平等吗?”

路迦宁不接这套,她继续说:“看来,贺队真的很善于和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共情啊,要是人人都和贺队这样,我倒是能省不少麻烦。”

“路迦宁。”路迦宁持续的装傻,让贺祈风彻底憋不住了,他严肃着说了句。

“在呢,”路迦宁回答得毫不客气,她慢悠悠补充一句,“没死。”

贺祈风终究还是抵不过路迦宁的打死不认,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摆弄了许久。

随后他把手机放在耳边。

瞥眼看到贺祈风手机上的通话界面。

路迦宁立刻端正身子:“你在干什么?”

贺祈风:“打电话。”

路迦宁警惕地问了句:“给谁打?”

贺祈风抬眸看了她一眼:“你猜。”

路迦宁来不及问其他问题,她一个箭步上前夺过贺祈风手里的手机,扣在桌子上。

“别打。”路迦宁强硬着说。

贺祈风盯着他没说话。

路迦宁态度立刻软下去:“求你。”

贺祈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她扣在桌子上的手机。

路迦宁将信将疑地拿出来,随后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大大的拨打界面。

她向左滑动了一下,随即换成了另一个界面。

是相册照片!

他匡她!

狡猾的老狐狸!

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一堆花花肠子。

贺祈风:“你以为我在给谁打?我舍友?”

“哪有人不听话,就告老师的?”路迦宁翻了个白眼,不服气地说。

贺祈风:“现在可以聊聊了?”

路迦宁气呼呼地重新坐回去之前的位置上,她再次翘上二郎腿,自信满满得笑了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贺队。”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贺祈风不打算瞒她:“你给唐婉做自我介绍的时候。”

路迦宁愣了片刻,随即认真想了下那次的对话。

她记得当时她想去搜查案发现场,结果被贺祈风抓包了。

当时唐婉问她是谁。

她的自我介绍是:你好,路迦宁,是个——富二代。

这句话有什么纰漏吗?

路迦宁:“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贺祈风肯定的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路迦宁斩钉截铁地说:“我记得特别清楚,我们在赵摩乾的案发现场见面,我并没有做自我介绍,是你旁边那个小跟班介绍的我。”

贺祈风:“不是那次。”

路迦宁快被贺祈风能说半截绝不说一句的性格逼疯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趣还喜欢让别人猜的人啊!

她耐下性子,顺着他问:“那是哪次?”

贺祈风:“你师父的结婚典礼上。”

路迦宁:“嗯?”

结婚典礼?

路迦宁认真搜寻着记忆。

那次好像确实是她和贺祈风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的她正跟着她的师父实习了一个月。

对警局内部的人都不怎么熟悉,可偏偏她被她师父的师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