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房中。”
“你——”那日尴尬重提,予鹿不觉脸上一阵燥热,实在不知他这个罪魁祸首怎么还好意思说起。
予鹿正待反驳,听到身后的青竹丛一阵响动骤停,候珈蓝戒备顿生,将予鹿拉起拨到身后,面色不善,“谁在那里鬼祟,出来!”
那厢寂静如初,只有微风拂动竹叶,予鹿偏头看向候珈蓝道:“应该是鸟雀或者猫狗弄出来的动静吧?”
候珈蓝却未放松警惕,他行军打仗数年,对周围的暗涌素来洞若观火,当下要过去将竹丛后搞鬼的揪出来,但见竹影翻动,其后出来一人,正是来赴宴的李未阑。
“李公子?”
予鹿有些讶异,候珈蓝却并未回转脸色,看李未阑的眼神就似一个偷听的登徒浪子。
李未阑的脸上尽是尴尬,额头上的汗亦是蹭蹭直冒,连忙解释:“……在下并非有意偷听,实在是……”
予鹿同他有过一些接触,再者同李书宁关系亲近,也没将他想到那等地方去,当先察觉他神色有些不对,“李公子怎会在此处?可是有不适之处?”
予鹿正要往前,被候珈蓝拉住,予鹿当他误会,便道:“李公子是书宁的兄长。”
候珈蓝给了她一个我还不知道的神情,那李未阑被上官惜成天挂在嘴上,全京畿的人都知道了。
“男女有别知不知道。”候珈蓝将予鹿扯回来,又抓着她的披帛挥赶两下,“去知会一声李家跟来的长随,让人过来照应。”
这话自是没错,予鹿噢了一声,拉回自己的披帛又小声嘟囔:“知道男女有别也没见你遵循……”
予鹿一离开,李未阑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是面对候珈蓝意味深长的眼神,窘迫不已。他身上又难受得厉害,一阵一阵的虚汗冒,不住地擦着都不止,抓在竹竿上的手有些青筋突兀。
候珈蓝心中猜测了一番,觉得这太傅府怎么也不会有人敢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可这李未阑看起来又确实是中药所致……
“李公子离开宴席可有用过别的东西?”
李未阑被问得一愣,此前也想过是误吃了东西,可这是江太傅的寿宴,别的且不说,一应茶饮都是要经过精挑细选,岂能出问题?
“只在南边的花厅里用过茶,别的也没有了……”
候珈蓝朝李未阑所指瞭望一眼,奇怪更甚。李家虽说与江太傅有旧,也不是特别深的交情,南边的客院并不是此次宴客的休憩之处,多是招待亲眷小住,李未阑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虽然不想冒然定性,但候珈蓝觉得在这场合上不顾后果耍这些手段的,非就一个上官惜莫属。再者说来,这来的人里除了上官惜也没人对李未阑有这等肖想。
候珈蓝暗道镇北王养了一位“敢作敢为”的好女儿,看向李未阑带了两分看热闹的笑意:“看来李公子今年桃花颇旺,有成灾的迹象。”
候珈蓝这么一点,李未阑也反应过来几分,只是他浑身难受得厉害,实在无心梳理其间细节。
这时候又有人寻来,李未阑已知自己受人算计,心下不觉警惕,慌乱之下没了主张。
“先在那里待一阵。”候珈蓝冲着他方才出来竹丛努努下巴。
“……那先谢过少将军了。”李未阑抱拳一揖,旋即闪身躲入。
人声渐近,一个丫头引着两个护卫张张望望地进来,看样子就是找人的。
且不论对方是谁的人,候珈蓝极其厌恶这类下作手段,更别提还让予鹿撞上,板起脸将来人吓得连忙后退见礼。
“你们是谁家的?乱闯乱蹿不成规矩!”
三人心慌相觑,只道是太傅府新来的。三人眼神动作皆在候珈蓝的眼皮子底下,哪里能遮掩过去。
“看来江府的管事疏于管理,没教给你们应有的规矩。”候珈蓝心中冷哼,不想浪费工夫同这些人纠缠,唤来自己的部下将三人全部带走了,一丝动静也没让在江府掀起。
予鹿带李家长随来时,不清楚期间这一小段,见候珈蓝派了自己的部下去送李未阑,心中的怪异再度腾起,“李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有些严重……”
“问那么多。”事情未明候珈蓝也不好说,再者李未阑那般情况他也不能直接讲给她,敲了她一指头。
“你方才还说男女有别呢!”予鹿吃痛,捂着脑袋气咻咻的。
“有别只是你跟别的男人有别,我例外。”候珈蓝理直气壮给这词儿定义了新的意义。
“就你理多,你干脆说自己不是男人算了!啊——”予鹿嘴快说完,见候珈蓝瞪起眼睛又要抬手,连忙掉头就跑。
李未阑以身体不适为由,辞过了江太傅与妹妹先行离席,这在宴中也并未引起多大注意,却只有人心内不安。
宴席将散,候珈蓝派去的人回来说许大人那边有了消息,候珈蓝不觉笑道:“看来审人还是数锦衣卫。”
予鹿也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