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基于各方面的原因,苏无思这个长平郡主的册封在京畿并未有多大动静,府邸也自不比上官惜宽敞华丽。

只如今上官惜烦心婚事,尚未留心这些,却依旧有别的人心怀怨怼。

说起这京畿城当年隐去姓名发嫁出去的公主并非一个,在苑马寺少卿这里也算得一个。其妻是当年的康乐公主,生有一女沈依依,惯常与上官惜走得近。

公主被发嫁出去,这在当年并不是光鲜亮丽的事,因而沈依依的这几分背景也鲜少有人知道。如今苏无思进京被封,朝廷虽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谁不知其中细节。一个戴罪的公主之后都能得封郡主,这在沈依依觉得难免有失平衡,郁郁不乐了好几日,期间上官惜叫人找她,她暂时懒怠理会上官惜那跋扈刁钻的性子,借事推了几回,如今再找不着理由颇有些硬着头皮出任务的烦躁。

甫一进郡主府的大门,上官惜扬起的脸和拔高的声音便扑面而来,“你爹不就一养马的,有什么大应酬还需得你留守,叫了你好几次都不应。”

沈依依生平最难言的事便是父亲被唤作养马的,虽然确也如此,但上官惜趾高气扬的样子无疑叫人不快。

想想自己处境,沈依依又只能咽下喉咙间的郁气,心里愈发觉得苦闷,连带的又对素昧平生的苏无思也恼恨起来,若非她生母当年做的事,皇家的几位公主又怎会被牵连……

“我姑母来了京中,这几日偶感风寒有些不适,我便去陪了几日。”沈依依敛着眼眸捡起滚在脚边的花球,走过去递给上官惜。

上官惜也不知听进去几分,百无聊赖地将花球又抛了出去。

沈依依动了动眼皮,目光垂在自己裙摆上,“我路过半坡芳茗见江小姐在做诗会,郡主没去瞧瞧?”

“附庸风雅的东西我才没心情。”上官惜满脸不屑,即便是江云舒的面子也不见得多给,“她成天办这会那会的,不就是为着声名大噪好给自己进宫铺路?如今反倒劝我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不说让我去搏前程。”

沈依依一听她不知好赖的话,噎了一下,心道那也得你自己去搏才是,别人嘴上说两句又算什么。

沈依依压下诸多言语,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江小姐想来也是为了郡主好,王爷选的人起码人品家世都过得去,不至让郡主嫁过去吃了苦。”

“是不至于,可有道是千金难买我乐意,若是嫁个自己不喜欢的,还不如不嫁的好。”上官惜神情怏怏,难得有了些惆怅。

在沈依依看来,她倒有些“何不食肉糜”了,左右嫁不嫁不是她三言两语劝得了的,她不过寻个发泄闷气的对象,自己又何必交心,当下只管左耳进右耳出,有问必答。

“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个办法!”

上官惜忽然抛出这么一句,沈依依听得一愣,旋即也不当回事,她可不觉得上官惜这个脑袋能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别到时候让他们这些“马前卒”去冲锋陷阵才是真的。

“那婚事郡主若真不可心,不妨去找太妃说说,好过忤逆王爷又发顿脾气。”

“我岂是没找过……”上官惜一脸泄气,“说起来还是我姨母点头同意的,我闹也闹过了,谁都不肯听我一句!”

沈依依心想既是太妃点头的婚事,必然无遗漏,但看上官惜这幅避之不及的样子,实在身在福中不知福。再者说来,那李家公子何等人才,人家便是娶个平头老百姓也照旧能在皇上跟前显脸,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要这么个夜叉精。

沈依依心中不屑,并未表现在脸上,反劝了上官惜许多好话。

奈何上官惜是油盐不进,一门心思全在李未阑身上。沈依依见她这样,都不敢深问她打了什么主意,没的到时候事情未成他们倒成了怂恿帮扶的,要问起罪来哪里还能脱身。她虽不满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平安低调比大风大浪来得好。

临走的时候,上官惜还让沈依依去打问一下皇家有什么活动是叫上六家的,沈依依这时候十分想用她之前的话来回拒,她父亲不过是一个养马的,哪里晓得这些。

对于上官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沈依依不在意,只愁后面要怎么交代了此事,一时只盼上官惜赶早嫁出去,她倒省了许多事。

没有上官惜这个不稳定因素,予鹿的日子都顺遂了许多,每日不过种种花养养貂,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要对着手里那圣旨唉声叹气上许久。

为这她找了候珈蓝好几回,不是抓不着人,就是抓着人也递不回去。

她越是直白得拒绝,那人便越是直白地表达,时常让她架不住脸色而败下阵来。她有时候想应了也罢,却又惧怕自己预想中的结果,终难以往前迈这一步。

“唉……”予鹿想不分明,把东西放回匣子里锁好。

方紫樱提灯过来,推开的门缝里夹带了几丝风雨,予鹿方才发觉,“下雨了?”

“刮了好一阵风,刚下起来,明儿要开始冷起来了。”方紫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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