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似乎都被冷雨带出了体外。”
”那一刻,走马观灯,我脑中想的却是,你与我冷战多日,你最后一次对我说的话,痛苦又失望。”
“我忽然特别后悔,我为何?要那般待你……你我相识十余载,情谊远胜于旁人,那样绝望又绝情的话,不该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颜玉皎长睫微微颤抖,心底也如同打翻的浓药,慢慢泛起?苦涩。
之前巫医给楚宥敛上药时,她看?过
一眼,那个伤口确实凶险。
“你活该的。”她低骂道。
若非楚宥敛过于执拗,他们早就和好如初,再无嫌隙了。
楚宥敛竟颔首了,道:“娘子说的对,是我自作孽。”
那夜回到禁娇中,他见颜玉皎睡得不安稳,梦中小声哭着说不要,心里突然很茫然。
但?他很确定。
这不是他想要的娇娇。
他想要的娇娇,自信明媚,看?到他后,会凑过来对着他笑。见到他得了病,会心疼他,给他送药。
而不是慌张失措地蜷缩在?角落,满目惊恐地看?着他,或者留给他一张静默凄冷的侧脸。
那夜后,楚宥敛就决心改变。
他低声道:“你定然很恨我罢?那时候我甚至在?想,我若就此死了,你可?能还会拍手?称快。”
颜玉皎冷声打断道:“我不会。我不是你,我很念旧情。”
她淡淡看?过来:“你若死了,来年?你的坟头?上必定有我赠的花。”
楚宥敛一时不知该不该笑。
然而他嘴角僵持半晌,到底没笑出来,手?指更是悄然地攥紧了,眸眼紧紧盯着颜玉皎。
其实他又一次说谎了。
濒死的那夜,与其说他后悔了,不如说他不甘心。
按照他最开始的谋算,他和娇娇应该两情相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