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
刚死一尊大能，眼下又死一尊大能！
崔言能够感受到诸天万界的变化...
诸天万界在悲伤，在哭泣，在喜悦...
这种情绪很复杂，也很真实。
对于诸天万界来说，这些大能的存在，有利有弊。
一方面，大能们斩杀了魔主，开辟诸天万界，这是功德，也是过往。
另一方面，魔主死后，在诸天万界眼里，最有可能成为魔主的，不就是这些大能么？
有的时候，魔主杀的太干净，会让人怀疑杀魔主的必要性...
所以，九代灾主留下了一点魔主。
而江白这里，就更干脆了，直接捏了一个假的魔主。
崔言拍着胸脯保证，
“只要我活着一天，大家就不会怀疑你们当年做的事是否正确！”
江白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啊...”
那你坏的很教科书了。
崔言收回目光，心有余悸。
两位大能陨落，可死的是谁，怎么死的，本源誓言是什么...
崔言一概不知！
这世上，有一种状态，名为‘全知全能’。
后两个字有些夸张，前者两个字其实更夸张，全知即全能。
在诸天万界，最贴近全知全能的这个形容的，其实不是江白，而是另一个人...
全知全能的反义词，就是无所知、无所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
很显然，这是那位接近‘全知全能’的存在出手，抹除了所有相关信息，以防被暗算。
看样子，这两位都是灾主。
崔言心底一沉，祂想到了另一件事。
江白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本源誓言说了出来，那岂不是说，这本源誓言可能是假的？
嘶——
崔言连忙打消这个念头。
虎越老越凶，人之将死，其心眼只会越来越小。
崔言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灾主身上，不解道，
“祂们就算要这么做，也不用这么急吧？”
“一个时代终究要落幕。”
江白微微摇头，
“不是祂们急了，而是时间到了。”
等这个时代彻底落幕后，诸天万界的故事，才属于诸天万界...
但愿如此吧。
不过，崔言没说错，灾主们确实没必要这么做。
但江白那句话说的没错。
当死则死。
有本源誓言在，每个人归来的方式、场合都不一样...
至于每个人的本源誓言是什么，这和祂们的性格、实力有关，也是最大的秘密。
一旦知道了本源誓言，就会很容易破解，江白的本源誓言因为覆盖面太大，反倒没办法破解。
毕竟，群星黯淡的定义权，在江白手里。
万一只是单青衣闭上眼睡着了，灾天帝非说天都黑了，这不是群星黯淡是什么？！
当然，灾天帝不会这么无耻。
灾天帝只会更无耻。
崔言先是沉默，很快开口，
“先生，那祂们...”
如果灾主都要走这么一遭，那净土天帝呢？
旧日支柱倒是不用急，一来，这已经不是旧日支柱的时代了，二来，旧日支柱如今大多都在江白的葬礼上。
净土天帝不一样。
祂们既迈过了那道门槛，又是屠龙者的一部分...
而且，祂们本该是灾天帝的后手，为诸天万界而存在，如果在这里陨落，会不会误了大局？
想到这里，崔言忽然释然地笑了。
换做其他势力，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大局。
净土？
众所周知，净土的大局就是用来掀桌的...
净土永远在力挽狂澜，但狂澜是哪来的你就别管了。
正当崔言这么想着的时候，天空之中，传来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
冷知识：当你能听见武装直升机的声音时，它离你已经很近了。
崔言瞳孔微缩，感受着来势汹汹的对手，全身汗毛竖立，这是来杀自己的？
虽然理智告诉崔言，在江白身旁，没有人能够杀自己。
但是，本能却在疯狂告诉崔言，要反抗，要逃走，要战斗...
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
祂不能干看着，有一个对自己有致命威胁的存在，这样奔袭而来。
江白轻轻抬手，崔言本能的所有躁动都消失了，整个人平静无比，不再被杂念束缚。
“还是要多练。”
江白拍了拍崔言的肩膀，“有空找你师兄练练拳，对身心健康有好处。”
崔言嘴角抽搐，上一个和大师兄练拳的，已经坐在轮椅上了。
武装直升机不是奔着崔言来的。
武天帝把实力提升到极致，也只为了一件事：
“诸天万界，应有灾！”
在这一刻，武天帝立下本命誓言。
若诸天万界无灾，则诸天万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是武天帝的守护，也是武天帝的决心。
以本命立下誓言，不死不休。
死后，若是破誓，永坠轮回。
冷眼旁观的崔言，微微点头，武天帝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