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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处,名义上本该都是他的家,可实际上他是一把刀,家是他的鞘。
不,刀和刀鞘尚且天衣无缝,有几分契合。
崔言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只是一条狗。
崔家主母的狗,替她那亲生儿子扫平障碍,干脏活累活,没活干也要叫两声摇摇尾巴,看家护院的狗!
在华山,他是一匹马,任劳任怨的马,掌门一句话,便是千里之外,他也要孤身送信,也许是哪位供奉想吃一口新鲜的荔枝,也要他亲自护送,亦或者师兄瞧上哪个稀罕物件,他便要千方百计弄来
他不过是这江湖里的犬马。
崔言笑着摇了摇头,不管哪边是梦,不管是哪边的一条狗,对他来讲,这人生大抵都是一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换做以前,崔言也许还有些其他心思,只是在江湖客栈大梦一场后,崔言的性子悄然发生了变化。
如今,他不想做犬马了。
他想试试在这江湖,做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