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是非常可怕,两人甚至从床上打到了床下,霖姐半截身子都离开了床铺。
也是因为这个契机,她看到了床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同一时间,老魏和许淑芬也一路颠簸回到了沟子屯。
他们是被邻村的一架驴车从县城捎回来的,这人本就认识魏解放,不过一路上对方都在聊魏明,连燕京刚刚发生的新星音乐会上魏明创作了《同一首歌》这件事都知道。
甚至对方还提到了日本人那场演唱会上魏明收到了日本歌唱家赠送乐器这件事。
虽然没有电视机,报纸也不普及,但农村人有收音机,再加上周边几个村的人都在主动或被动地搜集关于魏大作家的一切讯息,所以人家都知道。
这也意味着他们根本不给魏解放装逼的空间。
装逼讲究一个信息差,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然后我告诉你们,让你们觉得震惊,不可思议,直至羡慕,这才能装逼。
结果你们啥啥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们都知道,这叫老魏很为难。
邻村的尚且如此,恐怕本村的人更难对付了,到了村口,下了驴车,老魏心情沉重。
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着。
老魏当即敲门,然后就见齐可修开了门,他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啊。”齐可修双目无神道。
老魏奇怪:“可修啊,你怎么住我家了?”
齐可修:“那什么,家里这么多鸡,还有猪,春不放心嘛,然后她肚子也大了,照顾不过来,我就搬过来了,帮你们看家嘛。”
老魏问:“没和春闹矛盾吧?”
“没有。”
魏解放当即把行李放下,从里面取出一包散发香气的酱肘子。
“春喜欢吃这个,你跟我回去吃个饭吧。”
“哦,好。”
老魏发现齐可修变了,他看到酱肘子竟然无动于衷,以前他不这样的啊,搞得老魏都不好意思刺激他了。
算了,自己上过电视的事就不说了。
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点儿,范春和儿子齐德龙正在吃饭,看到齐可修回来了,她哼了一声:“这次不错,没用请自己就回来了。”
然后她才看到魏解放两口子,忙起身:“哎呀,大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老魏把肘子递了过去,瞅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皱眉道:“春,加个菜,那么多鸡蛋呢,也不说炒俩鸡蛋。”
范春:“炒鸡蛋多费油啊,我攒一篮子就卖了,给小龙攒学费。”
齐可修坐下后就闷头吃饭,也不言语,肘子也就吃了一点,然后就进屋了。
老魏担心地问表妹:“你男人怎么了,谁刺激他了?”
刚刚他一句牛都不敢吹,就怕是自己和儿子太成功把妹夫伤着了。
范春怒其不争道:“谁能刺激到他啊,是他非要写,还给人家《故事会》投稿,一开始人家还给他退稿,后来直接回了封信,求他不要再写了,放过他们。”
“不是,这《故事会》有点过分了啊,写的不好就不好呗,写的烂咱可以练,可是不让咱们写了,这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回头我让小明说说他们。”他可是知道《故事会》都要求着儿子给他们写故事的。
齐德龙忍无可忍:“舅,那是你不知道他写了啥。”
“写的啥?”魏解放心头一震,莫非是不能播的?
范春道:“他写啊,秦始皇活到了现在,然后赚钱,然后招兵买马,最后重新登基当了皇帝。”
齐德龙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搞封建复辟吗,秦始皇重新当皇帝,那推翻的是谁?幸亏不是前几年,要不然我们娘俩都要被连累!”
“好家伙,可修是真敢想,那你也不能把他轰到我家啊,你都快生了,家里没个男人可怎么行。”魏解放语重心长道,化身为忠厚长者。
范春:“我可没赶他走,是他主动走的,还要睡在小明的床上,说是想要吸收小明遗留下来的文气。”
魏解放问:“他睡的哪间啊?”
齐德龙:“就新盖的西屋。”
魏解放笑:“那里小明就没住几天,文气儿都在原来那屋呢。”
回了屋的齐可修突然掀开门帘:“大哥,那今天我去原来那屋住一宿吧!”
魏解放:“滚滚滚,那现在是小红的房间,你住合适吗。”
齐可修大失所望,魏解放又批评他:“还有你写的那个破故事,真是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咱们这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社会,秦始皇来了也要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啊,你让他为国家建设发光发热不好吗,还非要当皇帝。”
见有人跟自己讨论剧情,齐可修来了精神,把儿子一挤,坐在魏解放对面:“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写着写着,我发现秦始皇不受我的控制了,他必须要当皇帝,否则故事就变味了。”
魏解放摸着下巴道:“小明倒是跟我说过,好的故事,有时候不是作者在掌控,而是人物在控制故事的走向,不过那是很高级的写作手法啊,他也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啊,真的吗!”齐可修激动不已,他还以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