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电话。”
“你会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的。’
成田樱曾经说过的话出现在脑海里。
西野零握着电话的时候,有点走神。
她对于熟悉的姓氏,并不需要去了解,例如上杉。而不熟悉的姓氏,非必要她不会去调查,例如早田。成为朋友的契机并不是家境和条件。否则她和辉夜也无法与野崎成为朋友。
她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但的确在这一刻听到早田的汇报后,有片刻的迟疑。
对自己从不调查朋友境况的习惯。
如果她能早一点了解到,借着上一次和早田提及家庭的时候多问一句,也就能多一些时间去准备。
父母离异,生父生母都不在意的国中生女孩的境遇。她想起早田说选择航模社会让母亲骄傲时的笑容,垂下了眼睛,淡淡:“报警吧,找到人的第一时间先通知我。”名取没有质疑,立即报警,同时和她保持联系。“你会觉得我对朋友漠不关心吗。”她问了一句。素来一丝不苟的名取小姐笑了笑:“零小姐,如果不是您要求提交早田小姐的专利,我们此刻是无法调取她的档案的。”快步走到鞋柜后,看着包上晃动的夏威夷钥匙扣。她叹了口气,把和名取的呼叫转移到耳麦上,拨通越前的电话。电话没有让她久等。
“发生什么了?”
她去电的时间不寻常,越前龙马没有寒暄,直截了当。西野零说:“我要去做事情,和你说一下,免得你又说我不理你。”“你在哪?”
“校门。”
“好。”
电话挂断,名取的声音在耳麦响起:“找到了,监控显示她两天前穿着一件单衣从继父家离开,进入一间仓库,没有出来过。”在校门口见到越前龙马的时候,她不意外,但仍然感到一点古怪的习惯。她知道越前龙马最近在忙着全国大赛前的特训,过段时间还有集训,青学的教练在找集训地址的时候,她还提供了西野家闲置的老宅一一离东京市区有点远,她们不会去住。
“我会和你一起,“越前接过她的包,“谢谢你打给我。”西野零直接把他塞上车:“应该的。”
她也抽不开身去再应对一次越前龙马口中的“西野小姐"了。车子一路飙到那间仓库。
西野零拿着车上的备用外套,为开学购置的崭新皮鞋在荒废的地面上沾染了雪水的泥垢,是一双奶油色的小皮鞋,但她没空关心羊皮或者牛皮能不能在粗糙地面行走的磨损。
这个季节还没有脱离最冷的温度,她不确定早田理纱的单衣是多么单。但她知道,这个温度,在荒废的仓库呆上两天不遭遇事故也会冻得半死。名取小姐站在仓库外,笔直的身子朝她微微弯了弯。略过她,西野零径直走向仓库里面,对身后人说了一句:“你站外面等一下。”
越前龙马就乖乖站在名取小姐身边。
一眼看见窝在受潮的干草堆里脸冻得发紫,哆哆嗦嗦的早田理纱,她似乎被吓坏了,即便她提前嘱咐过不要让她见到警察的盘问,离家出走两天还要被询问前因后果,太烦了。
带着草莓甜味的茸毛外套裹住早田,她只穿了一件室内的T恤,第一次离开绿色的校服见她,才发现她身高抽条的时候并没有长肉。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眼角都已经揉破了皮,看上去很吓人。“和我回家吗?”
西野零想了想。
“来杯热牛奶,在壁炉前和猫打会架?”
早田理纱听见她的声音,慢慢回过神,好像又要哭了。西野零立刻把外套给她穿上:“不许哭。”早田理纱立刻不敢掉下眼泪。
“眼泪对你妈妈有用吗,对你爸爸有用吗。”她扶着早田起来,后者因为两天没有进食有点虚弱,又不想把重量压她身上。
“对他们都没用,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更没用了。”“……可是,可是她是我的妈妈……“早田理纱一开口就沙哑得厉害,哽咽得让人浑身难受,“他凭什么让我不要纠缠,那是我的妈妈!”哦,早田的继父让她不要纠缠。
“你爸爸呢。”
她们慢慢走到了车上。
早田顿了顿,声音很低:“我本来要在爸爸家过年,但是他的女朋友要来拜访,就让我离开了。”
西野零点头,把名取百忙之中还准备好的热水递过去:“待会我要让你看清一点东西,听完之后认真思考,再给我答案。”她把耳麦递过去。
是和她的手机保持通话的联络。
和越前去另一辆车,名取坐上副驾驶。
她问越前:“等一下我要开始变得刻薄,你要回避一下吗?”越前摇头,保持那个回答:“我会和你一起。”西野零点头,手半握,在座椅扶手敲了敲。早田似乎恢复了一点,在通讯里小声说了一句:“我还在这里……”“没关系,"西野零回答她,“你以后也会和我一起。”越前:“?”
警察刚刚联络了早田的父母,但尊重本人意愿,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们早田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上去,早田的父母被叫到临时问话的地点,都心知肚明这些天谁都没有收留早田。
问话的事情,和早田也脱不开关系。
两个人的脸上都紧绷着。
西野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