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周正的男宠回来,管他叫阿土,阿土温柔很多,会给我擦药还会教我种花做点心,夜深了,会将我送到村口。”“没几年,疯婆子就和阿土离开归隐了。”说着,顾遇水已经将半张脸贴在我的掌心,无意识地蹭了蹭。听完这整个过程,云覆雨没有多说什么,她起身,让燕流扶着自己走出屋子,还将门给虚掩上。
这刻意留出来的独处空间,她是想让我给逆徒顺顺毛,散发一下同情心。这么一想,年少相识,患难与共,顾遇水和李苍穹的关系比他口中说得要深厚得多。
掌心托着他的侧脸,感受到一些依赖的重量,我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顾遇水的脑袋。
他总算是知道,要利用这种时候博取同情了吗。“老大,你想念阿土吗?”
“当然不,只是这样回忆,念叨几句罢了。他是疯婆子的男人,对我再温柔,也不会放了我。”
倒是清醒,没被小恩小惠打动。
“那你长大以后,有没有做过关于那些日子的噩梦?”“做过几回,习惯了,不怎么怕。”
“这么坚强啊,我给你打工的那些日子,我还会做关于你的噩梦呢,我都是成人了。你小时候这么过来,还没疯,也是心v性坚定。”顾遇水依旧贴着我的掌心,不过我说这些并不是拿他的小时候,和我的遭遇来作对比,毕竞他的环境太过特殊且恶劣。他真正算是在大染缸里长出来的小恶鬼,幸好爷奶还保有他的善心和底线。“老大,你为什么总是不爱提这些?我问了,你也不说。”“有什么好提的,我小时候可忙了,哪会天天自省,又不是我不够好,只是老天不长眼罢了。而且你总问过去,是喜欢揭人伤疤,好施舍一番善意,再牢牢掌控我?”
这嘴毒死自己算了。
我想把手抽出来,顾遇水握得更紧,固执地将脸贴着,目光将我凝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皱皱巴巴的心情,感觉在这个时刻,怎么也理顺不了对他的情绪。
但一个合格的牛马,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问题。“柳逢山,心疼我就表现出来如何。”
他还是太敏锐了,我也不在这微妙的感觉中拉扯,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掌。顾遇水还以为我恼了,眼里有着失落,我只是起身走到他面前,张开怀抱将坐着的少年给抱住。
“好,心疼你,小狗狗给你暖暖的拥抱。少主很厉害,很会活命,是吾辈楷模,在地狱模式中打通关了!”
顾遇水将脸埋进我的怀里,用力地回抱过来,可很快又放松了力道,没有将我勒疼。
这一秒的小恶鬼乖得仿佛换了芯子,让我忍不住多摸几下脑袋,机会难得,怒搓狗头!
夜里,云覆雨给我俩安排房间,并不是在连排的病房,而是正儿八经的客房,就在主屋的二楼。
洗过澡我打算回房睡觉,顾遇水杵在我门口,一条腿卡在门框上,阻止我进屋。
是不是上午忆当年以后,他现在又开始犯贱了。“少主有何吩咐?”
“你忘了?用什么交换我说过去的事?”
我还真的忘记了,被他这么提醒,才窘迫地笑,“啊哈哈哈,怎么会忘记!我就是回房擦一点润肤膏什么的。”
顾遇水拉过我的手,将我往自己的房间牵,见识过某人翻遍江湖也要挖出我的疯劲儿后,云覆雨把我俩的房间都安排在一处的,哪里敢拆开。一条走道上,我的隔壁就是顾遇水,他推门拽我进去,将我摁在凳子上。“唱,给李苍穹唱过什么,就给我唱什么。”这幅鬼样子,好似要严刑逼供,我绞尽脑汁想着,“……小毛驴?蜗牛和黄鹂鸟?”
“随便你。他有我也要有。”
“拜托,明明是你比他多得多。我和你亲了,是不是也要和他亲。”“你敢。”
“老大你和李公子也是过命交情,怎么加了个我以后,就总是埋怨他。“我什么时候说过和他关系好了,他天之骄子,父母唯一的孩子,正道的期望,和我这种弃子完全不同。”
“少主,你该不会是自卑吧。”
“我可不比他差,我是嫉妒啊,柳逢山。”“……“怎么有人能把嫉妒这种情绪说得理直气壮的。“他出生就有一切,长大有爹娘铺路,顺风顺水,还能得到你的喜欢,我嫉妒一下有错吗。”
“少爷,喝点中药调理一下吧。”
“我觉得李公子或许并不是这么顺风顺水,他六岁就闯江湖了,也有自己的心酸吧。”
“少在我面前心疼他,刺耳。”
哎,说的也是,李苍穹虽然少时艰辛,至少是自己在闯江湖积累名望,顾遇水完全是在屈辱的求生频道。
我软下心肠,安慰道,“不说了,那就让我现在给少主献唱一首《小兔子乖乖》!”
我现在发现儿歌是很好的,童叟无欺,适合任何场景,曲调还很欢快治愈。“…你把我当三岁孩子了?”
“那你想听点什么小曲?那种淫词艳曲我可不会哦!”“我会,我唱给你听?”
他小时候给闻肠当牛做马,应该是见过不少香艳场景,走江湖又不守规矩,会唱这些是一点不稀奇。
“不听。”
“不听算了,那我们做点别的?”
“什么?”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