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停下:“怎么了?为何这么看我?”
“阮三,”陆思蘅笑:“你不凶的时候还怪好看的。”
“哼!”阮韵知故作瞪他,唇角却缓缓翘起:“我一直都好看。”
“是是是。”
陆思蘅莞尔,飞快用完—碗饭后又让婢女添了一碗,随即道:“阮三,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我……我要离开些时日。"一听,阮韵知停下,努嘴望着他。
“阮三,你听我说,今天我遇着了个人。那人居然是当年跟随我父亲打仗的手下,后来我父亲去世,这些人没有朝廷接管,渐渐成了散兵。”“青州官府黑暗,岐兵肆无忌惮抢劫,民不聊生。当年那些跟着我父亲上战场的人本该是英雄,如今却被欺压得快活不下去。”
“阮三,我其实有个想法….…”
阮韵知猜到他要说什么,心下隐隐激动起来。
陆思蘅道:“我既然来了青州,或许这是天意。我想把陆家军召集起来,还他们该有的尊荣,让他们吃饱穿暖,让青州的百姓生活安定。”最重要的是,他要护她,护青州百姓。
他继续道:“京城变天了,朝廷根本管不了青州,我要想在青州立足,就必须有自己的实力。所以,阮三,我要先离开,去寻我父亲的那些人。”阮韵知心头发热,缓缓笑起来。
“陆思蘅,你既做了决定,我当然支持你。青州百姓生活困难,若你能召集陆家军护住这片土地,我又岂会阻挠你呢?你只管去吧,我等你回来就是。”
陆思蘅跟朱茂才和耿四商定第二天就走,尽管阮韵知舍不得却还是细心地为他准备行囊。直到晚上戌时陆思蘅从前院回来,她才收拾结束。
陆思蘅进屋,看见地上两个整整齐齐的箱笼,哭笑不得。
“阮三,我跟朱茂才他们骑马去,这两个箱子你让我怎么带?”阮韵知问:“为何骑马?天气冷,乘马车方便还能带这些行李。”
陆思蘅道:“陆家军这些年散居乡间,乡间小路哪里能行马车呢?还是骑马便利。”
一听,阮韵知拍了下脑门:“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往回习惯出门乘马车,倒忘了山野乡间的路不好走,马车断是行不通的。
想到此,她又蹲下去,在箱子面前挑挑拣拣。嘴里碎碎念道:“这件狐毛的大氅得带着,还有这毡靴穿着暖和,可不能少了。这个也得带上,赶路用得着……”她兀自忙活了会,转头,却见陆思蘅含笑望着她。阮韵知蓦地一羞:“这么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洗漱?”
陆思蘅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声问:“阮三,我今晚睡床还是睡地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