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涣散。
“怎么说,够了吗?”
原徕直起腰,舔去唇边黏腻的银丝,哑声问道。她嘴上虽给出了停止的机会,双手却慢条斯理地解起了扣子,眼神晦暗。艾兰面容俏丽若春桃,像极了得偿所愿的良家少男。望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欲望气息的原徕,他即便是死了也拒绝不得。“不够。”
他还想继续,继续做更深更疼更无法思考的事情。“徕徕,我还想要。”
艾兰主动伸手与原徕十指相扣,将内心的渴求彻底暴露无余。他依然是害羞的,可惜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情绪并不能阻碍他与原徕负距离相贴。
“好。”
原徕垂下眼帘,如他所愿。
上一次碰艾兰,似乎已经是三周前的事情了。那时她还没能掌控好副作用,硬是将艾兰折腾得泪水涟涟,四处逃跑,愤怒地斥责她是坏人。
然而好笑的是,当事人好像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理智离家出走的艾兰,疑似忘记了自己人类的身份,像只小狗一样疯狂地摇着尾巴。
他暂时还没学会矜持这门课程,触碰到喜欢的人后,所有的快乐都尽情通过身体的每个部位展现出来。
“徕徕,徕徕,徕.…”
原徕的名字仿佛是能够加深羁绊的魔咒,令艾兰情不自禁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情动到难以自拔的他,面对着空气失神了几分钟后,一清醒就手脚并用地爬向了原徕。
“开心了吗?”
原徕将人牢牢抱住,声色温柔。
“开心。”
艾兰不像柳从今那般花样多,懂得使狐魅子手段来丝滑地续上第二次第三次等等。
他只会一脸期待地看着原徕,眼神要多清澈有多清澈,半点生不出动手动脚的心思来。
“那今天就这样,睡觉吧。"原徕亲了亲他的额头,冷不丁宣布结束。她今晚其实没什么需求,若非艾兰想要,她起都懒得起来。眼下将饥肠辘辘的小狗满足了,自然就没什么继续第二次的必要了。“阿?”
艾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脸茫然。
他一把抓住想要躺下的原徕,语无伦次道:“不行,别睡,没够,难受,戳戳,继续!”
瞧着孩子急的,语言功能一朝回到解放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原徕摇了摇头,满脑子都是他从前受了半点累就喊着要停的模样。
“不行,不行!”
“你说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行!”
“我行不了一点,我要睡觉了。”
原徕啪嗒一下躺平了。
被绕晕的艾兰急眼了,想拽原徕起来又不敢。无可奈何的他用不太聪明的大脑思索了一会儿,竟自个儿找地方坐下去了。他那毅然赴死一般的气势,给原徕砸得倒吸了口凉气。靠北。
这他爹的是傻白甜能干出来的破事儿?
到底哪个崽种教的!?
“徕徕…
艾兰抹了一把脸,眼眶又悄悄红了。
他怎么努力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又不愿轻易放弃,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怪他,都怪他,谁让他太过痴傻,永远只记得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因此在他的认知里,戳脏脏的正确打开方式早已不是一次两次就足够,而是应该像在地下室那般,被恶劣的原徕玩弄到灵魂与身体共同颤栗,脑袋里除了这样那样之外再无其它。
所以,不够,真的不够啊。
快帮帮他啊,徕徕。
“别让我知道是谁把你教坏成这样的。”
原徕深吸了一口气后,伸手掐住了艾兰的腰。他身上的纱布已经都拆了,牛奶般的肌肤上印着道道煞风景的伤痕,被汗水濡湿得隐隐发红。
如此健硕漂亮的躯体,明明拥有着一拳就能干爆普通人头颅的力量,眼下却扭得跟海草似的。
再搭配上一张怎么看都很无辜纯真的面孔,该死的反差感强烈到让人看一眼后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徕徕!徕徕!徕徕!”
艾兰哭喊着,声音软糯甜腻到像刚摆上橱窗的糕点,正是最新鲜诱人的时刻。
先前无心继续的原徕,在沉默了片刻后,终是成了有心。她由下自上凝视着勾引人而不自知的艾兰,认命地爬了起来。到底是谁把人教坏的?
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