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恰逢翠花儿在卸妆。他脚步一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精致妆容一点点卸下,露出原本清秀温婉的面容,仿若春日薄雾散去,露出娇柔花蕊。
“二狗哥,你别老送东西了,怪不好意思的。”翠花儿抬眸,瞧见堆成小山的果蔬,俏脸微红,娇嗔地说道。
李二狗连忙摆手,拍着胸脯保证:“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只要你吃得开心,我天天送都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世间再无难事。
这时,戏班子里其他人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起哄:“哟,二狗,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是不是看上我们翠花儿啦?要是真心喜欢,可得拿出点真家伙、真诚意来哟!”众人哄笑,目光齐刷刷落在李二狗身上。
李二狗顿觉脸上滚烫,红潮迅速蔓延至脖子根,那颜色,比盛夏熟透的红苹果还要艳丽几分。他挠挠头,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觉着翠花儿姑娘好,好得没法形容,打心眼里稀罕!”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屋内气氛热闹非凡。
一来二去,李二狗和翠花儿的事儿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大伙闲来无事,便聚在老槐树下,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谈论:“你说二狗能把翠花儿娶回家不?”
“依我看,悬呐,人家戏班子的姑娘,见过大世面。”“说不定呢,二狗那股子实诚劲儿,说不定真打动翠花儿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伸长脖子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落幕。
日子悄然流逝,李二狗的心愈发笃定。一日,他翻箱倒柜,找出那件平日里舍不得穿的、压箱底的体面衣裳,抖落灰尘,仔细穿上,又特意跑到山坡上,亲手采了一束野花。
野花五颜六色,缤纷绚烂,虽不如玫瑰娇艳,却别有一番质朴野趣。他怀揣着满心期许与忐忑,一步步迈向戏班子。
“翠花儿,我有话跟你说。”站在翠花儿面前,李二狗只觉心跳如雷,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也似筛糠般哆嗦起来。
翠花儿瞧见他紧张得近乎窒息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轻掩唇角:“二狗哥,你说吧。”
李二狗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勇气吸入肺腑,鼓足劲儿道:“我……我喜欢你,是打心眼里头喜欢,从见你第一眼起,魂儿就被你勾走了。我想娶你做媳妇,一辈子对你好,照顾你,你……你愿意不?”
说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翠花儿,眼神里满是紧张、期待与不安,仿若将身家性命都押在了这一问上。
翠花儿闻言,脸颊“唰”地一下泛起红晕,仿若天边云霞飘落,她微微低下头,纤细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轻声道:“二狗哥,让我想想。”
李二狗仿若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心炽热瞬间熄灭,凉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那……那行,你好好想想。”说完,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沉重地缓缓离去,背影透着无尽落寞与哀伤。
此后几日,李二狗仿若丢了魂儿,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坐在门口发呆,望着戏台方向,眼神空洞。地里的活儿也没了心思,杂草丛生,蔬果无人照料,蔫头耷脑。邻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就在这时,戏班子要离开欢乐镇的消息如晴天霹雳,炸得李二狗瞬间清醒。他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在镇里四处打听翠花儿的消息,逢人便问:“见着翠花儿没?戏班子啥时候走?”那着急忙慌的样子,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终于,在临行前那日,阳光斑驳地洒在街巷,翠花儿寻到了李二狗。“二狗哥,我愿意跟你。”她声音轻柔,却似一道惊雷,在李二狗耳畔炸响,又如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他心头阴霾。
李二狗瞪大双眼,仿若不敢置信,愣了一瞬,随即兴奋得差点一蹦三尺高:“真的?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眼眶泛红,一把抓住翠花儿的手,紧紧握住,生怕这幸福稍纵即逝。
就这样,李二狗带着翠花儿,怀揣着满心欢喜与对未来的憧憬,欢欢喜喜地回了家。
一时间,欢乐镇再度热闹起来,邻里乡亲纷纷前来道贺,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镇上空,仿若在诉说着这段美好姻缘。镇里又多了一对幸福甜蜜的人儿,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未完待续,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