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诗涵和叶梓萱紧紧相拥,身躯微微颤抖,那如决堤江水般汹涌的哭声,在静谧的氛围里肆意回荡,仿若受伤小兽的哀鸣。许久,她们才渐渐止住悲声,抽噎变为断断续续的啜泣。
尹诗涵抬起手,用袖子胡乱地抹着满脸泪水,那袖口瞬间被洇湿大片,黏糊糊地贴在脸颊上。她双眼红肿,鼻尖泛红,抽抽搭搭地说道:“梓萱,咱们以后可不能因为一个男生就闹得跟仇人似的掰了呀。
你想想,打从进大学第一天起,咱俩一个宿舍,军训时相互扶持,大太阳底下谁撑不住了,另一个立马递水搀扶;熬夜备考,困得眼皮打架,还互相打气、分享笔记;失恋那回,抱着彼此哭得昏天黑地,鼻涕眼泪全蹭对方衣服上了。
咱们这么多年一起哭一起笑的友情多珍贵啊,简直就是无价之宝,要是因为这点事儿就毁了,那咱俩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叶梓萱听着,眼眶里泪水再度翻涌,用力吸了吸鼻子,发出“嘶嘶”声响,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哽咽着回应:“对呀对呀,咱们的感情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是历经了风风雨雨的考验的。
入学时竞选班委失利,是咱们彼此安慰,重新振作;宿舍闹耗子那阵,吓得抱成一团,却也没忘了给对方壮胆;为了省生活费买件心仪衣服,一起啃了半个月泡面。这么深厚的情谊,哪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毁掉了,不然咱俩得后悔一辈子。”
林羽汐在一旁静静看着和好如初的两人,嘴角不自觉上扬,脸上笑开了花,上前一步,轻拍两人肩膀,温声道:“这就对了嘛,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咱们姐妹间的情谊那是坚不可摧的,往后不管碰上啥坎儿,只要咱们团结在一起,啥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就像拧成一股绳的麻花,任它外力怎么拉扯,都散不了。”
楚灵瑶也跟着凑过来,灵动双眸眨呀眨,调皮地说:“就是就是,为了个赵逸飞,你们俩之前那样剑拔弩张的,多不值得呀。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能有咱们姐妹情重要?咱宿舍的欢声笑语、默契打闹,可比他一个外人有分量多了,犯不着为他失了和气。”
苏映雪赶忙递过去两张纸巾,动作轻柔,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面:“别哭啦别哭啦,再哭就真变成小花猫了,满脸泪痕、鼻头通红的,可就不漂亮喽。以后咱们还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好姐妹,把这档子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
孟婉清也笑着说道:“过去的就让它像一阵风似的过去吧,风过无痕,别让这点不愉快在心里留疤。咱们要向前看,未来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情等着咱们呢,新的帅哥、好玩的活动、亮眼的成绩,大把精彩在前头。”
尹诗涵和叶梓萱相视一笑,那笑容虽还带着哭过的酸涩,却重拾了往日温情,仿佛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都顺着脸颊滑落的泪水,一同流走了,消散于无形。
接下来的露营时光,仿若一键切换至欢乐频道。众人围坐在篝火旁,火焰噼里啪啦作响,映红了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庞。
有人起了个头,大伙放开嗓子唱歌,本就参差不齐的歌声,在空旷露营地更是没了拘束,调子跑得比受惊兔子还快,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可谁也不在乎,依旧扯着嗓子吼,唱到兴起处,还不忘手舞足蹈,夸张姿势像群魔乱舞,你撞我一下、我碰你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玩游戏时更是热闹非凡,丢手绢时你追我赶,故意使坏放慢脚步、佯装摔倒,引得阵阵尖叫;猜谜语时抓耳挠腮,答案猜错一片哄笑,那笑声震耳欲聋,惊得树上鸟儿都扑棱棱地飞走了,叽叽喳喳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喧闹。
尹诗涵和叶梓萱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亲密无间得像双胞胎。窝在帐篷里,你戳戳我、我碰碰你,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一会儿是暗恋隔壁班男生却不敢表白的糗事,一会儿是小时候偷穿妈妈高跟鞋摔跟头的趣事,笑声压低,仅限彼此听见,眉眼间满是亲昵。
然而,就在大家玩得筋疲力尽,瘫倒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的时候,赵逸飞却像个幽灵似的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
楚灵瑶原本四仰八叉躺着,瞧见来人,瞬间瞪大双眼,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噌地一下坐起身,脱口而出:“赵逸飞,你怎么像个鬼魂一样冒出来了?吓我一跳!”
赵逸飞满脸窘迫,双手不自觉挠挠头,那原本整齐的头发都快被他挠成鸡窝了,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说:“我听说你们在这里露营,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痒痒,实在忍不住就想来看看。一整天在学校都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你们露营的画面,越想越坐不住,就火急火燎跑来了。”
尹诗涵和叶梓萱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僵住,笑容仿若被定格,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下意识往人群后躲了躲,双手也不自觉揪紧衣角。
赵逸飞看着大家那一张张惊讶得如同见了鬼的表情,愈发尴尬,咧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磕磕绊绊解释:“我是不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像个不速之客,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