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比我小一岁。
在你家,你排行老二。
上面有一个姐,一个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全对上号了!
陈雪翻着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童年时曾发生的这一幕。
时间太久远,许多记忆都模糊了。
杨,玉环?
啊!想起来了!
邻家小姐妹,后来改名叫杨玉华。
“那个,玉环姐,你别在意啊。
我这从石崖子上面摔下来,一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
“噢,原来是这样!
没关系,你还想知道什么问我好了。”
杨玉环拍着平坦的胸脯道。
到底是年纪小,没想那么多。
陈雪问她:“那个,我爸妈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
不过,你妈现在不在家,带你小妹回关里了。”
杨玉环说。
陈雪:“……”
当地人都把山省当做关里。
她想起来,这一年,家里发生许多事。
因为老爸和别人承包了队里的二十亩水田。
老妈胆小不敢干,也不同意干。
两人吵架,老妈拗不过老爸,带着小妹离家出走。
然后。
老妈回来时,把在姥姥家读书的大姐和大哥带了回来。
还把好吃懒做的三舅也带来了。
三舅在这里不干活不说,还惹了许多祸事。
让本就穷的家就更穷了。
这个夏天,暴雨不断。
破旧的茅草屋终于不堪重负,西墙坍塌。
差点儿把睡在炕梢的陈雪姐俩砸死······
“你,胳膊腿儿没事儿吧?”
看到陈雪一动不动发呆,杨玉环担忧地问。
还掀起她的衣服查看。
陈雪回神。
她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发现一点问题都没有。
抬头看看那山崖开花的地方,怎么也得离地面二三十米高。
也就是四、五层楼的高度。
没摔断胳膊腿儿还真是万幸。
摸着后脑勺的大包,陈雪暗忖,看来自己的命就是大!
她晃了晃头,有些晕眩。
又在原地待了好久,陈雪才在杨玉环的搀扶下,慢慢地下山回家。
山下是一片片纵横交错的农田,黑黝黝的土地泛着油光。
附近的地里不见多少人。
“这时候不是该种地了吗,怎么人这么少?”
陈雪奇怪问。
按照记忆,长蕨菜的季节应该是五月份。
正是春耕时节。
杨玉环回答:“这边的旱田大部分都种完了。
现在,村里人都在东边水田里耙地、插秧呢。”
原来是这样啊。
她小时候很少下田,对此并不十分了解。
走上一座小桥,桥下的河水哗啦啦从北向南流淌,清澈的河水可见有小鱼在畅快地游。
“等咱俩来捞鱼吧。”
陈雪对杨玉环说。
看到鱼,她馋了。
“那不行!”
杨玉环摇头道。
“我妈不让我下河捞鱼。
她说我有水灾,连到河边洗衣服她都不让的。”
陈雪撇嘴。
小小年纪这么迷信!
但,想到自己莫名的穿越重生,她也开始唯心起来。
过了小桥,爬过高高的河堤,就看到村子了。
下了河堤,再往前走大约百米的样子,她们就到家了。
杨玉环指给她看。
嗯,还是从前的那个家。
还是那个老房子。
陈雪家和杨玉环家住在一趟街。
陈雪家是在街西头的第一家。
杨玉环家是从西往东数第三家。
两家中间还有一户张姓人家。
每家之间间隔大约十米的距离。
这一趟街有七家,住的都是茅草房。
陈雪家的房子是最破的。
两间旧茅草房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山墙裂了大缝子,摇摇欲坠。
用两根粗木头顶着。
窄小的木格窗户用破塑料布遮着。
家里连个大门都没有。
院子里的一切一目了然。
她的心很凉。
这个家,这时候这么穷!
她要回去!
不要待在这穷兮兮的八十年代!
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