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回到永和宫主殿,果真正瞧见一宫女在鬼鬼祟祟做着什么。
“给本宫抓住她!”
随着她一声令下,几个太监上前抓住她,押到了嘉妃面前。
“嘉妃娘娘饶命,嘉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她手被抓着,手里的东西虽然掉落在地上,却一个劲儿的被她尽力掩盖。
“地上这是什么东西?”
永和宫大太监魏连上前一步,“娘娘,这正是引虺粉啊!”
“呵,哪个宫里的?”
“是……奴婢是……”
嘉妃见她不说话,冷笑道:“拖去慎刑司,本宫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那宫女一听见要被拉去慎刑司,当即腿软,瘫倒在地上。
“嘉妃娘娘饶命!嘉妃娘娘饶命啊!奴婢是……是长春宫的宫女采儿。”
长春宫。
嘉妃眼下蔓起一丝冷意,她朝长春宫的方向转身,“好啊,贱人你敢耍本宫?”
嘉妃回到宫中坐在正首,愤怒叫她难以冷静。
自己竟差点中了纯才人的伎俩,她要是这时候听了那蠢货的话,先去找了皇上,现在被处罚的说不定就是她了。
毕竟皇上有意偏袒皇后,再加上那宋观懿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就能调转事情走向,她若不是听了宝莲的劝告,先去了趟坤宁宫试试水,恐怕现在被褫夺封号降位也是有可能的了。
她就说,这纯才人机灵的很,可她完不该把这机灵劲儿用在自己身上。
“娘娘,现下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呵,区区一个才人,她自己不要命,难道她父亲还不要吗?”
她眼冒寒光,叫宝莲拿出纸笔。
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了她的父亲。
隔日,一连几封上奏,弹劾纯才人的父亲。
说他不仅贪污受贿,还以职务之便,强娶良家妇女。
“什么?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纯才人焦急道,脸上渗出了汗珠,“我们必须去求皇上,求皇上饶过父亲!”
“哦对,对,德妃娘娘的父亲负责审理此案,我们……我们去求德妃!”
她带着银珠火急火燎赶到了翊坤宫。
德妃正在修剪院中的花卉,见她慌慌张张的,也没放下手里的活儿,依旧是从容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为你父亲一事?”
没想到德妃已经知道了,纯才人一愣,刚要跪下却被芙蓉先一步拦住。
德妃:“大家同处后宫,深宫府院之事本宫尚且可以给你提点,可是这朝堂之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也不是我父亲说了算的,而是真相说了算。”
“身正不怕影子斜,令尊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他做了,令尊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他去做。”德妃见修剪完毕,放下工具,接过芙蓉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你能明白吗?”
“可是……若是他人有意诬陷……”
“有意诬陷?”德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语气加深了些,“你是说陆太尉结党营私,串通诸位大臣一同弹劾你父亲是吗?”
“先不说你父亲的官位是大是小,也不说陆太尉与你父亲有何私仇,就凭你妄议朝政这一点,已经能让你和你的家族死上几回了。”
德妃此话一出,纯才人止不住颤抖。
“可……”
“本宫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帮助,还需要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德妃撂下最后一句话,翊坤宫闭门谢客。
德妃这边不行,她就去求皇后。
宋观懿正请了几个绣娘来教习她如何绣好双面绣,坤宁宫一早就声明今日不见客。
就是皇上来了都没有办法的事,又怎会给一个小才人破例呢。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在坤宁宫门前哭了很久,银珠也跟着她一块哭。
看守的侍卫觉得厌烦,又想起这是最近颇得恩宠的才人小主,也没人敢上前去赶走。
直到玉潭走出来赶人,纯才人方才离开。
一连奔走,她想到了太后。
她连忙到慈宁宫,去求见太后娘娘。
薛太后这几日本来闭门不出,潜心礼佛,今日方一放开慈宁宫到大门,就瞧见了这荒唐的景象。
一点妃嫔的样子都没有,叫她看了心烦。
“哀家看你是被皇帝宠过了头,你父亲的事情,哀家如何做主?”她撵着佛珠,眼睛不想沾到任何脏东西,便闭着眼睛不看她。
“嫔妾求太后娘娘做主,嫔妾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嫔妾一家都在陆大人的压迫之下,嫔妾不知是不是惹恼了嘉妃娘娘,才为自己家族招来如此祸患!可是纵使有千般罪行皆在嫔妾一人,与嫔妾的父亲无关啊!”
薛太后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