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面前这人好看,漂亮又不失英气,帝王之气让人觉得颇为压迫,却又最吸引人。
“花爱卿平日寡言,你倒是伶牙俐齿。”
薛清鸾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言,心里乐开了花。
时候不早了,花月棠需要离宫了,太后笑着让尔生送客,又叫住了皇上。
“为何把昭华的名字特意添上又划掉?”
他眸中起了波澜。
他如今已是帝王,心有所属便是累赘,与其让她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倒不如在宫外潇潇洒洒。
再比如,如果自己最后变得像父皇一般又该如何?让她走上母后的老路吗。
但是把她的名字划掉了,他确实又心有不甘。
“为了朝堂……”
“好了,衍儿,你不要同母亲说那些空话,你向来是什么都会自己争取的,怎么这次不争了?”
情爱之事并不能完全靠争,他只是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罢了。
“劳烦母后再帮儿子添上吧。”
他改主意了。
走出宫门,他没有上步辇,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宫城中。
廖顺德见他不语,也不敢作声。
就这么一路无言回了乾清宫。
而花月棠,前脚刚回府,后脚宫里就派了人来。
廖顺德展开华丽的圣旨。
扯着嗓子开念。
“奉天承运皇帝——”
众人下跪接旨。
“诏曰:刑部尚书嫡长女花氏,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續,秉性淑端,持躬淑慎。兹仰承皇太后慈谕,着即入宫册封为妃,居景仁宫主殿。”
“钦此——”
廖顺德拖着长音。
地位显尊,衣着华贵。
他眸中意味不明,廖顺德读完了圣旨,他都未缓过神来。
廖顺德好心提醒,“花大人,接旨吧?”
花成尉回神,领旨谢恩。
廖顺德又道,圣上念着尚书恩惠,除赏给花婕妤的赏赐外,借着此次,又顺道赏了些给尚书府。
花成尉:“臣谢皇上恩典。”
花夫人和花月棠也跟着谢了旨,花成尉看着花月棠,提点道,“入宫是家族的荣耀,你今天作为太后族亲入宫封妃更是无上荣光,日后要多为家族考虑。”
“罢了,为父也不求你能夺得高位,只愿你能平平安安,不要为家族带来什么不好便罢了。”
花成尉知道如今圣上居然这么轻易答应太后请求,这分明是壮大了外戚势力,皇上不是装傻,他只能是有恃无恐。
世家让女儿进宫来维持自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是为了借此掌握一些权柄,但是皇上又为何不可借后妃来控制后妃背后的世家呢。
他看得出来,新帝心思深的很,耐人寻味,揣测圣意虽是大不敬,但他大概是知道了,新帝一定会让朝堂重洗一番,这对如日中天的大燕而言,不是坏事。
他们这种人,一举一动,要么把别人当做棋子,要么被人当做棋子。
花家上下对大燕忠心耿耿,太后也看在眼里,但是九重阙上的那人的心思总让人猜不透。
花成尉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他知道如今女儿在宫中,每走一步危险便多几分,后妃与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需要花月棠为家族做出什么贡献,只求别有什么负面影响,安分守己一些。
初选完的国公府,萧兰因气得仿佛要当即上马去边疆把宋崇淮抓回来。
“入了宫可没人护着你了,不能像在家里这般任性了。”萧兰因挽着宋观懿的手。
萧兰因难得的语气软下来,眼中尽是担忧。
“不是还有殿选么?万一皇上瞧不上我呢?”宋观懿一脸无所谓。
萧兰因看着她,想来当今圣上也不是分不清美丑,她家女儿选不上,那这个选秀便没人能入选了。
“都赖你爹爹,非等你都参加了才赶着回京,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宋观懿替自家爹爹说好话,“爹爹刚打了胜仗,您怎么这样说他,而且我也不想让爹爹遭朝堂上那些人嚼舌根,还可能引起皇上的猜忌,这些事太麻烦了,但是我去参加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是家里没事了,你却有事了,宫里是什么地方啊?”萧兰因看着窗外,眼中泛着泪光,“早知如此,让你的那几位姐姐去便罢了。”
宋观懿:“娘亲,姐姐们待我好,怎可如此。”
“而且,太后娘娘又极为喜欢我,我再安分守己一点,一定没事的。”
“唉,你也放心,一旦选上,什么事家里都会给你打点好的。”
宋观懿埋在萧兰因怀里。
先帝膝下无女,又与宋崇淮一同长大,宋氏一脉祖上是开国功臣,忠心耿耿,便连带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