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招没学好，控制不住……对不起！”
她鞠着躬，说着说着，眼里充满了泪水，一颗颗小珍珠掉下来，眼圈红了一大片，眼泪说掉就掉。
江净月：“……”
啊？
我还什么也没说啊。
这时轮到江净月慌了。
江净月最怕人掉眼泪了，脑子bug住了，只想眼前姑娘的眼泪全都憋回去：“不是你……师妹你别哭啊。我没事也没怪你，哎呀，你不要再哭了……”
“能不能憋回去，憋回去呀。”
师妹越抹掉得越多，皱着苦瓜脸：“我不想掉眼泪的呜呜呜呜！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也知道师姐没有怪我的意思……可是我忍不住我憋不住啊啊啊！”
她哭嚎，惊天地泣鬼神：“苍天，我憋不回去啊！”
她急得跺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或者是原地爆炸。
小眼睛快闭上！
死眼快点关上水龙头啊！
好丢人呜呜呜呜呜！
完蛋了。
明明是她差点伤了江师姐，结果到头来哭得这么委屈，完蛋了完蛋了，师姐一定对她印象不好。
怎么会这样？
师妹自暴自弃地捂住脸。
明明来的时候是想给师姐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让师姐记住她的。现在好了，师姐一定不喜欢她了。
她哭丧着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死绿茶也不是白莲花，师姐不要讨厌我呜呜！”
泪失禁师妹捂着脸哭唧唧，一直重复刚才的话，等她情绪稳定下来，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师妹睁着核桃眼，抱着剑呆怔在原地。
“师姐？”
她还以为……还以为师姐会安慰的她的。
心里生出一股落寞的埋怨，密密麻麻的藤蔓将心脏包裹。
怎么总是这样。
师姐怎么总是看不到其他人啊。
明明以前总被霸占着，身边不是周师姐就是秋朝师妹，头顶上还有个大师兄，天天黏在一起，见缝插针也进不去。
好不容易遇见却出了糗，现在好了人也被她气走了。
师妹咬着唇，连练剑的心思都生不出了，眼前一大团嫣红的鲜花，她却觉得好碍眼。
镜中花水中月，要么就公平点啊，谁也不能染指，敢捞就剁了谁的手。
怎么可以差别对待。
师妹用力抹了把脸。
她站在原地良久，跺跺脚，心思沉重，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净月被喊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
在师妹哭唧唧自言自语时，她喊了多次无果后——
“师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不要讨厌我……”
江净月扯扯她的袖子，“我知道了，先停一会儿好吗？”
“师姐我不是绿茶也不是白莲花！不要讨厌我！”
江净月戳戳她的手臂，“不讨厌，可以不哭吗？”
“师姐呜呜呜呜……！”
江净月：“……”
江净月揉揉太阳穴。
算了。
还是等她自己哭累吧。
于是江净月在等她哭累时，传音玉符发来了消息。
她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好吵。
【太上道宗小分队呼叫灿灿大人，师姐师姐！天徽阁一群混蛋竟敢来挑衅我们，小师弟已经被他们撞伤了，咱们寡不敌众，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不对，最新战报！江湖救急，师姐快来为我们撑腰！天徽阁欺人太甚了！小师弟是被他们撞残了！他们下黑手啊，这简直就是明抢加暗箭齐飞的节奏啊！太＊＃黑了！诅咒他们生孩子没＊＃！】
【不对不对，最最新战报！师姐，小师弟快不行了，医修都束手无措了！苍天啊腿都断了，血淋淋的一条腿啊，我可爱聪明的师弟居然被他们如此欺辱，畜生啊畜生。】
江净月：？
小学鸡互啄也这么惨烈的吗？
至于师妹……
江净月看了一眼。
还在哭。
嗯。
今晚再去看她。
＊
江净月到达长街上时，没看见什么死伤惨重，只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口水大战。
至于谣言里快不行的小师弟，正占据前排的位置，遥遥领先，脸红脖子粗，骂得正起劲。
两派弟子泾渭分明，各自占据一方，个个昂首挺胸，脖子梗得如同斗鸡，滔滔不绝地输出。街边小摊倒是不觉着妨碍生意，反而和围观群众一道看得津津有味。
习惯了。
每次大比，同样的队伍、同样的地点、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