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时刻
宫殿内的空气凝重，柳月华的声音像冰刀一样冷酷无情，刀锋直指柳怡然的心脏。她站在那里，面容冷峻，眼中没有任何的动摇，仿佛这一切的决定都早已在她的计算之中。然而，站在她面前的柳怡然，眼中却满是痛苦与迷茫。
“你让我投降？”柳怡然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她曾经亲手拉过柳月华一把，两人并肩作战，彼此依赖。如今，她却被这个曾经的姐妹逼到了背叛的悬崖边。
柳月华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早已注定的游戏。“这是你唯一的选择，除非你愿意死。”
柳怡然的双手紧紧握住衣袖，指节泛白。她的内心极度挣扎，过去的信任、情感、共同的理想，似乎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法抹去的痛苦。她不敢相信，自己曾以为最亲近的朋友，会为了权力，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向深渊。
“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柳怡然终于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痛苦与失望。“曾经的我们，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吗？”
柳月华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愧疚？在权力面前，感情不过是一场奢侈的幻觉。”她的语气仍然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你也不可能不明白，宫廷中的权力斗争，根本容不下半点软弱和妥协。现在的你，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能够并肩作战的柳怡然。”
柳怡然深吸一口气，慢慢低下头。“你让我选择投降，还是死，你觉得我能做什么？难道我真的是你随手能抛弃的棋子吗？”
柳月华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一刻，柳怡然正在经历着内心的崩溃，她曾经太过信任自己，甚至到了毫不怀疑的地步。可是，宫廷中没有所谓的‘亲情’与‘友情’，在这里，一切都要靠实力和权谋。
“我不明白。”柳怡然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曾经那么看重我们的情谊，难道这一切都能随着一场宫廷的斗争而烟消云散吗？”
柳月华微微挑起一边眉毛，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宫廷中的每一段关系，都会随着权力的更替而发生变化。你觉得我现在站在这里，和当初那个在你面前流泪、拼命挣扎的我，还是同一个人吗？我们曾经的情谊，早已不再重要。我活在当下，活在这个权力至上的宫廷，而你，不管如何选择，都注定只能成为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柳怡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留给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可她不甘心，不甘心曾经的自己竟然会在如此残酷的权力斗争中败下阵来。
“你让我死？如果我死了，所有的事情就真的能结束吗？”柳怡然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你觉得，凭借你现在的权力，能够掌控一切，但你忘了，我曾经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被遗忘。即使我死，死后会有人为我报仇。”
柳月华淡淡一笑，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报仇？柳怡然，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的死，会有人为你报仇吗？这个宫廷，没人敢动我，谁也不会为了你而付出代价。你不过是个过客，最终都将被遗忘。”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冷酷与理智，仿佛一切都不值得她动摇。她已站在权力的巅峰，看透了这场宫廷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柳怡然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悲凉的感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她太过单纯，太过依赖柳月华。她认为，只要依然保持着自己曾经的那份信念，就能获得柳月华的认可与支持，甚至是依赖。可她没有想到，柳月华的心早已变得冷酷无情，只剩下追逐权力的渴望。
她的内心一阵剧烈的动摇，瞬间有了新的决断。“月华，如果你真的要我死，那么你也要知道，你的一切将不再有任何意义。”柳怡然声音微弱，但目光却变得锐利，“我死，不会让你获得任何好处。你也许会在短时间内稳固你的地位，但你永远无法真正得到所有的权力。”
柳月华的表情依旧平静，她知道，柳怡然此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绝望的呐喊。然而，她并不动摇。她已经看清了所有人的心思，看清了所有人为了权力能够做出的一切改变。
“你说得对。”柳月华轻笑，“你死了，我的确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但是，柳怡然，你不要忘了，我所需要的，是一场彻底的胜利，而你，注定成为了我前进路上的一块障碍。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毫不留情地说道：“钟珺，带她下去。”
第33章：死亡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