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只有旁人哄我的份儿,怎的让我去哄她?她卢怡然算个什么东西!”
见她犯倔,宁王妃也没好气道:“都说了你弟弟需要一位正奇,卢怡然是最好的选择,这等大事上,你还要耍小性子?”
云璃更不干了:“她还未过门母妃你就偏帮她,要是她过了门,我在这府上还有说话的份儿吗?”
宁王妃道:“你犯什么浑?等她过了门,还不是你弟弟说了算?你变成她大姑姐,还怕治不了她?”
“别说你瞧不上她,我也瞧不上她,若不是丞相家只有这么一个适龄女子,这好事会轮到她?”
云璃这才心中舒坦,不情不愿道:“那我便依母亲所言,先让她过几天被捧着的日子吧!”
云霓回了府中后,想寻个由头同容煜说一说卢怡然,可怎么想都觉说起来有些突兀,且容煜似乎并不知晓那赏花宴上她与卢怡然见了面,云霓思来想去,便作罢。
只是从赏花宴回来后,云霓对容煜升起的那几分亲昵之感也迅速且小心地被收回,这几日也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他。
除了傍晚容煜会依照施闻的话给她按跷之外,二人几乎再无旁的接触。
这日里,管家从外送了一封信进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信被送至云霓面前。
落款是个陌生的名字,信封上却写着“晋王亲启”。
云霓无心探究,将信封放在小桌上,打算等容煜傍晚回房自行处置。
天色尚早,云霓用了一碗绿豆沙,正惬意地坐在窗边晒太阳。
落画看看小桌上的信封,又看看云霓,再看看信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写封信看起来挺紧急的,要不您给咱们王爷送去书房?”
云霓倚在窗边,整个人懒洋洋的:“不必,他晚上回来看便是。”
落画安静了一瞬,继续道:“殿下您不是说今日的绿豆沙很是可口?王爷还没这个口福吃着呢,不若咱们带上写封信,再带一碗绿豆沙,给王爷送去?”
云霓摇了摇头:“厨房里什么好东西不是先紧着王爷?一碗绿豆沙罢了,不必多跑一趟。”
落画有些急了:“可是王妃您送过去的,和厨房送过去的,总归是不一样嘛。”
云霓颇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并未说话。
落画思来想去,刚要再寻一个借口劝云霓送绿豆沙时,就听得云霓再次开口了。
“去吩咐厨房备一碗绿豆沙,冰一些。”
这边是要给容煜送去了。
落画“哎!”了一声,兴高采烈地吩咐人去办了。
因着云霓爱吃这绿豆沙,厨房这段时日来日日都备着,这会儿云霓多要一碗,厨房很快便准备好了,放入精致的食盒里,差人送了过来。
云霓拿起那封写有“晋王亲启”的信来,提着食盒往书房而去。
书房门口的小厮见到云霓,眼眸顿时一亮,立刻对房内道:“禀王爷,王妃来了。”
书房内,容煜站在桌案边,垂眸凝视着桌上的画卷,看得有些入神,似乎并未听见小厮的通传。
书房的门并未关,云霓站在石阶下,便能看清里边儿的容煜。
见容煜并未发觉自己的到来,云霓便继续往前,上了石阶,走到门前,却并未直接进去。
她一手拎着食盒,食盒上放着信封,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来,刚想叩门,却无意间瞟见容煜正凝神看着的那副画。
那是一副人像画,云霓站得有些远,并看不清晰,只隐约能辨认画中是名女子,右上方的空白处还题了字,云霓隐约能辨认出一个“奴”字?
奴?莫不是哪家娇娇儿的闺中小字?
莫非是卢怡然?
云霓看了一眼,又觉不大像。
犹豫了一瞬,还是抬手叩响了门。
容煜这才从自己的神思中回过神来,见云霓在门口,显得有些惊讶,下意识又垂眸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画。
容煜抬手便要将画收起来,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云霓站得远,应当看不见这画上的内容,他若急匆匆地收起来,更显得欲盖弥彰。
容煜思及此,便慢条斯理地将画卷好,手收进匣中,这才对云霓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见他不想提起那副画,云霓也不多问,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放置在食盒顶上的那封信也一并展露在他眼前:“天气渐热,夫君喝碗绿豆汤消消暑。”
说罢,见他注意到了那封信,便继续道:“今早管家将这封信送到了我那边,我见上边儿有晋王亲启四个大字,想着许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说不定,便先送过来给你瞧上一瞧。”
这信上的落款,莫说云霓,就连容煜也瞧着眼生。
容煜拆开信封,里边儿竟然厚达十余页。
容煜一目十行,越看眉头越皱,待看到最后,显然已是没什么耐心,将信纸往一旁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