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大口血来,双手抱拳求饶,“求贵人饶命,我愿意将功赎罪。”
“她私下给你多少银钱?”
“一百两。”王道长说:“先给了五十两定金,还有五十两待事情完成后,再结给我。那五十两便放在我下榻之处,不信的话,你们去寻来。”
“我去寻寻看。”艾叔自告奋勇前去,引得好些人也一同去。
村民们议论声四起:
“啧啧,一百两呢,难怪不骗我们的钱财,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不是,这图什么啊?”
“还图什么?忘记刚才许秀才怎么当着人白水灵的面,去护着那个金铃儿了?”
“呵,闹半天,原来是感情纠纷呐!又是假道士、又是圣女、灾星的,还真是能折腾!”
……
众村民的目光在金铃儿、傅盛、许辰安以及白水灵四人身上扫来扫去,眼底挡不住地兴奋了起来,这就有意思了!
没一会,艾叔一行人返回,拿来了假道士的行囊,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五十两白银。
“如此,”傅盛冷眸转向白水灵,“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哈哈,我有什么可说的?”白水灵癫狂似的大笑,忽的伸手指向金铃儿,怒斥:“她金铃儿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自然该受火刑罚,以示惩戒。”
“啊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王婶战斗力十足地冲上前,朝她吐了一口唾沫,“铃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人一清二楚,她行得正坐得端,反倒是你,心思狠毒,手段下作,自己同丈夫感情不好,就要迁怒到旁人身上。还什么圣女?我呸,也够厚脸皮,这么抬举自己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
“圣女?福运之女?”金铃儿已然收拾妥当衣物,她缓步走上前来,傅盛下意识地向她身旁靠近,将她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这一幕落在一旁的许辰安眼中,心头不禁多了几分落寞。
“世上真有这种玄乎的体质么?真是让人好奇呢。”金铃儿道:“谁来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沾了白水灵的好福气呢?让我解解惑。”
承了白水灵恩德的村民,自然站出来帮白水灵说话。
阿香夫妻俩率先出来讲话,把那日河面上刮狂风,下暴雨的事从头到尾说来,“若不是水灵阻止,我们夫妻二人恐怕早就葬身河底。”
“水灵就是福运之女,与她在一起就会有好运,我与她一块去捡野菌,捡得比自己去捡多得多,而且回程的时候,还能见到自己撞晕了的兔子。”
金春花也站了出来,“不说旁的,就说县令大人之子,你不也眼红水灵的机遇,明明是水灵救的,你非说自己救的。”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倒让金铃儿把自己觉得奇怪的点串联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些事都有预先性,若白水灵早知道此事会发生,只要她赶在别人之前,就能把这件事的主角变成自己。
救县令之子的人明明该是自己,而白水灵横插一脚,结果变成了她。
阿香夫妻翻船之事那场雨下得突然,根本毫无预兆,白水灵又不懂气象,况且她怎么会比阿香夫妻这对经常到河面打鱼的渔民知晓气象知识。
除非……金铃儿眸光流转,落在白水灵的身上,除非白水灵与她一样也是重生之人,否则她怎会知道那么多事?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金铃儿脑海中升腾起来,若白水灵是重生之人,那么……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譬如许辰安怎会毫无征兆地放弃她,转头娶了白水灵。
不过很快地,金铃儿打消了这个想法。
事已成舟,已经不能回头。
她把注意力集中到对付白水灵身上,今日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让白水灵吃一吃苦头,她必定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金铃儿:“福运之女?哈哈,给旁人送去福运,真是如此么?我看是占了旁人的好运势吧。白水灵,当日县令之子是何情况,你我都清楚。怎能说我眼红你?难道不是你强行要独自一人送县令之子回家,还不许让我跟着,把我支开。怎么就那么巧,那样偏僻荒芜的地方,就让你寻来了,寻来也就罢了,还自备了治伤的药。”
“或许你真的有些运道在身上吧,能帮助你识别好运气,可那些好运不是你的,而是旁人的,你却强行占了。”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