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聂氏的住所里,聂怀桑苦着脸,对着聂明玦抱怨:“大哥,这地方又脏又乱,咱们可怎么住啊?”
聂明玦瞪了他一眼,说道:“忍一忍,莫要在温氏面前丢了清河聂氏的脸。”
聂怀桑嘟囔着:“这温氏也太过分了。”
而姑苏蓝氏这边子温旭离开后,蓝启仁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再次落在这与云深不知处一般无二的房间布置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怀恋,却又夹杂着深深的不解。
蓝启仁缓缓踱步,伸手轻轻抚摸着屋内熟悉的陈设。那雕花的桌椅,素雅的屏风,无一不让他仿佛回到了云深不知处。他微微仰头,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温若寒,你究竟在盘算什么?”
窗外微风拂过,吹动窗幔轻轻飘动。蓝启仁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温氏那连绵的建筑,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曾经与温若寒的交集,那时的温若寒虽野心勃勃,但也并非如今这般明目张胆、肆意妄为。
蓝启仁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温若寒的面容,那曾经带着几分傲气与自信的神情,如今却只剩下了冷酷与决绝。他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自言自语道:“时过境迁,人是物非啊。”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蓝启仁转过身,再次审视着房间,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不明白,温若寒为何要将这房间布置成如此模样,难道仅仅是为了显示对他的尊重?亦或是另有阴谋?
蓝启仁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重重地将书放下,发出“啪”的一声响。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暗思忖:“温若寒啊温若寒,你这一招,到底意欲何为?”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蓝启仁沉重的呼吸声。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显得有些焦躁。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不管你有何阴谋,我蓝启仁定不会让你得逞。”
蓝启仁站在窗边,目光直直地投向炎阳殿的方向。那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看另一个人,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目光中蕴含的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微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袂,他的发丝也随之微微飘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眼中的阴霾。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唇紧抿,脸上的每一道线条都显得格外凝重。
蓝启仁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压抑起来。远处的炎阳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威严,那高大的建筑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压在他的心头。
他想起曾经与温若寒的过往,那些曾经的交流、切磋,如今想来,竟都如同虚幻的泡影。曾经的温若寒,虽也心怀大志,但尚有几分君子之风,而如今的他,却变得如此霸道蛮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蓝启仁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在心中暗暗想着:“温若寒,你如此倒行逆施,终究会自食恶果。”可一想到如今温氏的强大势力,以及各世家所面临的困境,他的心中又不免涌起一阵忧虑。
不知不觉中,蓝启仁感到身心俱疲,他缓缓走到椅子旁,重重地坐了下去。没过多久,他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悄然走进房间。他的脚步轻缓,几乎未发出一丝声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
轻轻地走到蓝启仁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熟睡的面容,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有追忆,有沉思,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蓝启仁抱上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他。他的目光落在蓝启仁那略显凌乱的胡子上,轻声嘟囔道:“年纪不大,就有胡子,看着卓实碍眼。”
说罢,他转身寻来一把剃刀,屏气凝神,极为小心地为蓝启仁剃起了胡子。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
胡子剃完,蓝启仁那原本被遮掩的英俊面容彻底展露出来,那线条分明的脸庞,透着几分奶帅,竟让人移不开眼。
忍不住轻声笑道:“小古板,好久不见,没了这胡子倒是顺眼多了。”
就在这时,蓝启仁在睡梦中呢喃道:“为什么……”声音虽轻,却让他微微一怔。弯腰凑近蓝启仁,想要听清他的梦话。
他的脸庞离蓝启仁极近,能感受到蓝启仁温热的呼吸。看着蓝启仁紧皱的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怜惜,喃喃自语道:“蓝启仁,但愿你莫要与我作对。”
随后,缓缓直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启仁,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落寞。
自来人离开,避尘身穿蓝衣缓缓走了出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惊讶。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竟会有人潜入蓝启仁的房间,还做出如此亲昵又奇怪的举动。
避尘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他怎么会来这?看他对蓝先生的态度,似敌非敌,似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