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考后他还真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对了,之前有一天晚上,有三个人开着面包车到我家门口,当时还问我要不要买狗。
我看了一眼车里狗的品种都是很好的,但他们收的价格却很低,我又怕回来搞出什么事来就拒绝了。”
“后来呢?”严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后来他们也没急着走,说想吃我做的狗肉是给钱的,当时店里已经关门了,我就在家里给他们做了一份,他们吃完后付完钱就走了。”
“那你有没有记得他们的样貌,车牌号呢?”
郭大叔挠着头琢磨了一番,“大概还记得吧,两个男的体格和我一样比较胖,其中一个是光头,另一个留着长发,还有一个体格就比较健壮,个子也挺高的。”
他又看向严珝:“大概跟你差不多高,长得也挺帅的,皮肤白白净净的也跟你差不多。
他的右手大拇指还带着一个翡翠戒指,当时太黑了车牌号是没看清,而且外面还套着一层黑布。”
这些话已经深深的刻在严珝的脑海中,旁边的关欣则拿起小本子记了下来。
她收起本子又看了看四周,不明白这个地方哪里像家里,她好奇的问了句:“那您的家人呢,还没回来吗?”
郭大叔笑而不语,看了看四周才说:“家人都回老家了,我自己一个人出来打拼。”
他的语气虽温和,但关欣还是很讨厌杀狗的人,她沉吟不语的点了点头。
经过短暂接触严珝觉得这个大叔性格很好,又提出来想去屋里看看,得到他的回应后严珝便走了进去。
关欣没有跟上去,她目光瞅见笼子里的一只小黑狗,看起来小不点一个,它没有像其它的狗那样撕心裂肺的狂叫,而是乖巧的趴着,看见关欣时尾巴还跟着不停的摇着。
关欣被这个小家伙可爱到了,她蹲下身看着它那漆黑的眼中带着栩栩光亮,小黑狗吐着舌头咧开嘴角,像是在跟面前温柔似水的女生打招呼。
郭大叔朝着她的目光看去,挤出来一抹笑,“这小黑狗挺乖的,我女儿马上过生日打算把它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女儿呢。”
关欣搓着犯痒的手心礼貌的回了句,“挺好的。”
严珝拉开破旧的门帘,屋内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还要狭小。
一张石板床,旁边一台老旧的大头电视机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剩余的空间放了一个衣柜,地面垃圾到处都是,白墙上染上不少黑颜料,贴床的墙皮更是掉的所剩无几。
他没有放过一处细节,既然梁柱称这里的狗肉馆有可疑的现象,那肯定还应该漏下了什么。
安市狗肉馆这么多家,不会无缘无故落在这一家。
趁着郭大叔还没进来,严珝从头到尾快速翻了一遍,折腾下来却一无所获。
他伸出着腿倚在椅子上,目光锁定在桌旁的一箱新的啤酒。
他没在意又收回目光,垂眼间发现桌角处有模糊不清的黑颜料。
他仔细端详的观察一番,颜料的轻重是从里往外的,皱紧的眉头突然豁然。
严珝起身把椅子推开蹲在桌角一顿摸索,不一会就摸到一个硬疙瘩的东西,他抠了出来,整体大小形状类似一角硬币。
但很厚实,看着背面类型芯片的模样一看就是高科技。
此时郭大叔走了进来,瞅见他蹲在地上看着什么东西,“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严珝起身将东西递给他,并称这是在桌底下发现的。
他指着桌角的一处方向,郭大叔想起这个位置正好是前不久来的三人中高个子坐的位置。
不过他现在更好奇眼前的少年是怎么发现这个东西的,就连他在自己家待这么长时间都没发觉到。
严珝解释,“因为桌角上的黑色颜料,从桌子的上面看肯定看不出什么,但只要蹲下来看着桌角就会发现颜色是从下往上是由深到浅。
正常来说一个人坐着的情况下手上沾有颜料,在无意间碰到或摸着桌边的话,那么颜色的深浅基本上应该都是从上往下的,所以我推测之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很可能在桌底摸着或者藏着什么东西。”
这些话让郭大叔想起之前买了一桶黑油漆是刷一下铁门的,后来又不小心把油漆滴在了一筐啤酒上。
当时招待三人的也是那一框啤酒,三人喝酒时手上都沾到油漆,但他们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用油漆找到了话题畅聊起来。
郭大叔直勾勾盯着严珝,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情绪,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黑不溜秋的东西。
他也看不懂这是个什么玩意,但能确定的是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他的。
严珝准备把这个称做黑色芯片的东西带走,郭大叔自然是爽快答应了。
严珝走出房间把芯片交给关欣,她也没有多问直接放进自己的小包里,跟郭大叔道别后两人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