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
王德惹他了?
因正月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只有正月的事情在王德那里没有过去,是以,王德想要找回来。
却被小秦相公……上午打了一顿?
是这样?
嗯。
那也应该有一些缘由才是。
嗯。
晚上或者明儿问问蓉大奶奶,她……应该知道!
她应该会问问小秦相公的。
尽管现在缘由自己不清楚,但……自己可以确定,王德该打,肯定是王德自己该打!
从他回京之后就没干多少事都能看出来。
该打!
唯独让身边的这位嫂子多担忧了,唯独让娘家的人多担忧了,多那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稳重一些?
“他……上次的伤势还没好,现在……又这样了?”
“一嘴牙都被打掉了,那个秦钟……也太狠心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
年轻妇人俏面多泪眼婆娑之感,手持巾帕,一边轻声喑哑的说着话,一边又不住想要垂泪。
夫君有些事情做的的确不好。
那也……也不能下死手打人啊!
万一夫君有碍,自己……自己该如何?婆婆又该如何?整个一大家子又该如何?
“……”
“等叔叔回来,会好好查查的。”
“事情,一定会有交代的。”
“兄长的牙……,京城之内,补牙的人不少,倒也非难事,接下来当好好修养才是。”
“……”
什么仇?
什么怨?
那也是凤姐想要知道的,拉着嫂子的手臂,轻柔拍了拍,再次细语宽慰着。
“凤姑娘,你……。”
“难为你现在说这些话,我……,夫君回京以来,是有一些对不住你的。”
“一些事情,我……我也有劝说的。”
“只是……。”
“凤姑娘,你……你不要将……,唉,我也不该说那些事,今儿他这般了,你能这么快来,我……很感激!”
“……”
年轻妇人也一只手落在凤姐的手背上。
自己的夫君是有些对不起凤姑娘的,回京以来,问凤姑娘又要银子,又要营生的。
之前的三十五万两银子,根源……凤姑娘有一些,却也不能全部落在凤姑娘身上。
自己也是亲历那般事的。
夫君将所有的事情落在凤姑娘身上,这是不好的,尤其正月里还打了凤姑娘一下。
一些话,先前就想说的,碍于没有很好的机会。
如今。
夫君又躺在床榻上,还受了那样的伤势,凤姑娘还多有关心,夫君却一直对凤姑娘……。
多有惭愧。
自己也想要劝说夫君的,倘若可以劝说有力,夫君也不会做那些事的,自己……多无用。
“都是王家的人,无需说那些话。”
“……”
凤姐浅笑道。
“凤姑娘!”
年轻妇人再次拍了拍凤姐的手背。
“姑娘,姑娘!”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
潇湘馆!
矗立于大观园入口左侧的广阔之地。
俯视之,江南格调,回廊曲折,翠竹掩映,婆娑玉立,石子漫路,小溪潺潺,绕阶缘房,清幽雅致!
春雨之下,更添浓郁的江南小桥流水意境。
是所谓。
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
迸砌妨阶水,穿帘碍鼎香。莫摇清碎影,好梦昼初长。
中庭一隅的雅舍明窗之地,一位身着淡青色开襟缎绸裙衫的女子亭立,远观之,已然柳腰花态,轻盈柔美。
随手中动静,更显袅娜婉转。
女子面前是一张宽大的暗黄色案几,上面摆放着许多东西,非书卷之物,非笔墨之物。
非针黹女红之物。
……
而是一份份香料菜蔬之物。
素手持星戥,含水潺潺之秀眸扫了一眼抄录好的纸张内容,不住将一份份香料、菜蔬份量称量着。
做菜!
首要用量均匀有致,和医书上的一些道理相仿,一份应症的方子,是君臣相济,宾客得宜,温凉兼用,贵贱殊方……。
一道上好的菜肴,也是那般。
需要的食材,也该主次分明,全部均等一样的份量,肯定不合适。
所需香料之物,也该按照性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