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填补公中。
只怕。
老太太和太太也是默认的。
情理上,婶子做的那些营生……确有一些两府的颜面在,分润一些好处也是应该。
只不过。
银子填补没有一个确切的数目标准,也非好事,这几日……婶子零零碎碎又拿出万两上下了。
……
如今,顺天府那里有人状告府上放私债,重利盘剥,草菅人命,琏二爷言语是婶子做的?
这……。
婶子放私债是有的,其它事情当另说。
老太太和太太她们在自己没来的时候……责备婶子,言语婶子不应该做那些事情。
放私债有损阴德。
有辱门风。
有损颜面。
……
那些言语都对,都正确。
可!
数年前,婶子也没有其它好的法子,开源诸法,老太太和太太们可能提供一个更好的法子?
可以赚取一笔数目不小且稳定的银子!
时隔数年,在如今的两府府库情形下,交织放私债的那件事,批评、责备婶子……是不对的。
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觉得放私债的好处都被婶子吞了。
都让婶子拿了。
如今,婶子将自己的银子拿出来填补府中,是理所当然的,是情分之中的事情。
诸事混杂,非婶子这个亲历之人,非自己数年来了解大概之事,谁能理解此刻的婶子?
为将偌大一个家上上下下捋顺,让老太太隔三差五的开开心心,欢欢乐乐。
让宝玉、林姑娘她们无需为繁琐之事担心。
太太她们也可清闲一些。
府中上下运转有序。
内外往来礼仪周到备至。
……
每一日,婶子都要忙碌数十件、近百件大小之事。
尤其是四时八节,更需要婶子上上下下打理,那个时候……谁可以为婶子分忧?
对于婶子,自己是佩服的。
婶子,就是脂粉队里的英雄!
自己在东府,虽说也将府中上下整治的井井有条,两府毕竟不一样。
东府每日里才多少事情?
西府多少事情?
西府的大老爷、二老爷……丝毫不理会府中之事,固然,爷们的事情在外面,不理会府中小事。
若然大老爷和二老爷一般,那也没有什么。
大老爷,无事找事的那种。
幸而,分开住了。
因当年的一些事情,大老爷总想着从公中多拿一些,大太太也沾染那般性情。
老太太是尊贵的!
是老祖宗!
是婶子管家的一大支撑,也是因老太太,婶子管家一直都有天然的掣肘存在。
……
……
诸般不论,如今顺天府的一些事情关联婶子身上,再加上薛蟠、贾琏的事情。
此刻。
府中上下该思忖如何将事情解决!
至于其余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婶子!
觉婶子身躯还在微微的颤动,还在轻轻的抽泣,泪水还有流出,甚至于肩头都觉被婶子的泪水浸透了。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越来越复杂了。”
“时隔数年,有人在顺天府状告凤婶子放私债,盘剥重利,巧取豪夺。”
“这件事……按照国朝的律法,按照我看过的一些案子,其实不大!”
“也容易处理。”
“至于有人身死?”
“单凭那些人一面之词是不可能定案的,论来……放私债之事,钱财两清之后,后续之事,已经不算什么影响了。”
“具体而言,和凤婶子关系不大。”
“就如两个人在大街上吵了一架,结果一个人心情不好,直接上吊死了。”
“如何判?”
“不好判!”
“大体赔一些银子的事情!”
“凤婶子若有当年放私债的一些存根,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若是没有,也没有什么,那些人不能拿出足够的证据,也是无用。”
“左右……为安稳起见,凤婶子明儿直接拿银子了结此事吧。”
“可以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最好多补偿一些,也彰显心意。”
“若然那些人有子嗣,亲戚,可以考虑安排进入工坊做工,或者安排进入学堂之类。”
“前提,要拿到顺天府的判决文书。”
“凤婶子的那件